待到李肃退下,董卓当即出言问道:“文优可是有何事?那吕奉先不是已经应允于我,此事依然妥当,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问题不成?那李肃在诓骗你我?”
李儒闻言答道:“司空安心,李肃此人虽然志大才疏无甚用处,但却对司空忠心耿耿不至诓骗。只是那吕布答应的如此之快,却是让在下有些疑虑,但以李肃所言不差,那吕布必然已是有所心动,却不过尚还有一丝犹豫罢了。”
董卓闻言笑了,大手一挥十分豪气:“不就是犹豫吗,待李肃将某家的话带到,大不了我再多许他一些财务便是,不过身外便能还来这等近乎天下第一的猛将,这笔买卖岂不划算!”
却不想李儒这时摇了摇头:“司空不吝外物只求人才当真豁达,然以李肃之言吕布似欲独身投效,这却是与我之前所料有些偏差……”
“偏差?”
董卓有些疑惑,难道他们盘算谋划的目的不是为了吕布?
还是说自己这个心腹幕僚另有别的打算?
董卓一时间有些搞不太清楚李儒话里的意思,当即疑惑的看向他。
李儒依旧是那副死板毫无别动的表情,但却抬手拂须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的说道:“司空如今所虑者有二,此番若是运筹得当,一箭双雕却也未尝不可!”
听到这话董卓立时心头一动,连忙追问道:“文优的意思,是此番某家能一举得到吕奉先这等猛将,还能将丁原那老匹夫的并州军收入囊中?”
似是有些怀疑,也可能是幸福来的太过突然了点,董卓这话说得相当不自信。
可当他看见李儒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后,董卓却又觉得此事十拿九稳再无问题。
转变如此之快,凭的是这么多年他与李儒之间长久产生的默契,是自己能够在西凉站稳跟脚发展壮大,全然都离不开的李文优……
当李肃第二次来到并州大营门前时,比之初回却是多了几分镇定,更是明目张扬了许多。
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嘛,守门的士卒虽然换了人,但吕布的名头还是依然的管用。
照例被带到营帐,李肃一打眼便看见吕布有些愁闷的坐在帐中,只是前次那散乱到处的竹简却是不见了。
李肃眼尖,很快便发现那竹简被堆在了营帐的角落里面,好似此间主人对其颇为不耐烦,根本不愿见到这些竹简似的。
见此情形,李肃心下一定,原本因为郎中令与自己说的那些安排而有些紧张,这会儿却也平静了不少。
从怀中掏出竹简递了过去,李肃上来便直奔主题:
“奉先且看,这边是司空允诺予你的东西。其上数目可是比你我约定的足足多了三成,司空更是将其珍爱的汗血宝马都加在了上面,要知那可是通体血红日行千里的绝世良驹!”
本来心情郁结的吕布看着竹简上那琳琅满目的珍宝,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毕竟他虽然不是很爱财,但钱财珍宝这东西又有谁会讨厌呢。
再听到李肃言及那通体血红日行千里的宝马,心下更是高兴非常,暗暗觉得自己的决定果然没错。
比之义父丁原,那董司空当真是爽利人,钱财无算,但就是这汗血宝马便最合吕布心意,哪像自己那义父,连配给的坐骑都只不过是军中寻常之物,美其名曰不可逾越,应于营中将校一致。
可在吕布看来,并州军中那些个将校有谁是自己的对手,除了张文远意外略微能比划比划,剩下那些哪个不是三两下就能料理的。
就是如此,义父丁原却非要把他们和自己并列,吕布为此心下不满已久。
眼见吕布欣喜非常,李肃便知道今日到此的目的已然达成一半,剩下那一半却是时机未到,还需有人配合自己才行……
吕布营帐中二人正在商定细节,还不知道有人正气势汹汹的朝着这里走来。
“奉先我儿!听说你有个同乡来拜访你?”
人未至声先到。
帐内吕布听到义父丁原的声音瞬间一愣,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呢,丁原便已经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老将军国字脸剑行眉,虎目圆瞪颌下短须,初一入帐李肃便觉得一阵豪迈气势扑面而来,当真不愧是坐镇并州的刺史丁建阳。
“义父?你怎么来了?”
终究是有些心虚,吕布瞬间便将手上的竹简收了起来。
丁原见状皱了皱眉,却是看向李肃道:“这人便是奉先你的同乡?”
吕布不知丁原何意,却还是点了点头。
岂料丁原却是直接戳破了李肃的身份,怒气冲冲的喝道:“那奉先我儿可知,此人正在那董贼帐下,如今借五原同乡之名到此,定然是打着什么鬼祟主意!”
丁原说着便拔出了腰间长剑,遥遥指向李肃。
吕布见状心下一惊,当即也来不及多想,猛地拔剑便与丁原对峙而立。
“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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