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要做些什么事?”
“喔,我跟你说,工作内容超级简单,感觉不像打扫,比较像……捡酒瓶回收……”
捡酒瓶回收?
邢见幸下意识地皱眉,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想开口问,捷运大龙轰隆隆驶进车站,她听不清楚好友究竟又说了什么,直到跳上捷运后,才发现好友已经挂断电话。
没多久,一封简讯传到她手机里,她仔细一看,发现正是那位知名作曲家的住址。
“你是谁?”
星期一早上十点钟,隐隐透漏出不悦的低沉嗓音在邢见幸身后响起,一瞬间,她立刻明白,这栋豪华大宅的主人还不知道她来代班的事。
上个星期她跟花悦嫪一起过来打扫,这栋豪宅里头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空酒瓶。
花悦嫪耸耸肩要她不用惊讶,因为每星期六跟星期一看到的都是相同的场面,从没有例外。
她回家之后好奇地查了这些酒的来历跟价格,发现每瓶都价值不菲,由此可推测,屋主是个富有又颓废的酒鬼,这认知让她对屋主的印象大大扣分。
邢见幸放下手中收拾到一半的工作,深吸口气,镇定地转身面对显然饮酒过量的老板。
几乎是一转身,她就呆住了。
眼前的男人没有她说想象的颓废邋遢,相反的,他看起来很清醒,拥有立体五官以及健美身材,裸露着上半身,露出足以让女人喷鼻血的性感六块肌,下半身穿着休闲棉裤,丝毫不像酒精中毒者……
邢见幸迎视他称不上客气的审视,抬高下巴解释道:“你好,我是来代班的清洁人员,花悦嫪出国进修中,大概要半年之后才会回来。”
东方行傲蹙眉问道:“花什么?”
邢见幸一愣,又重复一次:“花悦嫪,之前来帮你打扫的人。”
“喔,她没说过。”东方行傲冷冷看着她。
“可能是因为她没机会跟你碰到面,不过,她应该有留纸条在鞋柜上。”也就是他放薪水的地方。
“我没看到。”东方行傲脸色很难看,此刻脑中唯一的想法只有——头好痛!
老天,他昨天喝太多酒了,模糊的印象里他好像还跟谁上了床……
看他一副觉得她在说谎的模样,邢见幸胸口冒出一小团火苗,有解释道:“可能你看漏掉了,上周我跟她一起打扫完后,有看见她把字条放在柜子上。”
这么一说,倒是真有这个可能性……
但是连续两天的part把这里搞得面目全非,纸条大概早就搞丢了。
东方行傲沉浸在回忆中,想起上周末他因为受不了屋里纵情的虚华气氛,抓着一瓶酒逃了出去,等他清醒时,才赫然发现自己躺在公园的草地上。
所有宾客都很了解他的规矩,不管喝得多醉,一律在清晨四点以前离开这里。
然后,他拖着犹湿的身子走上二楼,在光线不明的空闲里,坐在钢琴前花了十分钟便写出一首歌。
将曲子传给制作人之后没多久,就接到她打来大呼小叫的电话,赞叹着这首曲子会有多轰动、为他赚进多少钱。
但他完全没把制作人的电话听进耳里,因为,对他来说,音符里装的东西不应该是金钱,而是灵魂的重量。
偏偏这一点没人了解,他们在乎的只有钱、钱、钱……
东方行傲眉头纠结,整个人几乎要被阴沉的思绪所淹没,直到一丝亮光闯进他眼里,他猛然回神,抬头一看。
原来是邢见幸不知何时来到客厅,按了遥控器打开窗帘,霎时阳光照进屋里。室内一片明亮!
“你怎么打开窗帘!”他几个大步冲到她面前,怒目咬牙低吼。
“遥控器啊。”邢见幸困惑地看着他,晃了晃手中的遥控器。
他不知道客厅客厅的窗帘可以打开吗?
这样舒服多了,当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客厅地面简直就像铺了黄金一样澄澄发亮,原先的郁闷气氛也一扫而空。
东方行傲忍住满腔不悦,粗鲁地抢过遥控器一按,不到几秒钟时间,窗帘又关上了。
邢见幸很茫然,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那个叫花什么的清洁工显然忘了提醒你。”东方行傲丢开遥控器,双手环胸,凌厉黑眸倨傲地射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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