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个都疯了不成?我不卖了!”后娘说着,就要去拉扯趴在殿兰膝头哭泣的格桑,却被苏培盛和李德全一人拽着一支胳膊给拦住了。后娘用力挣扎也没能凑到殿兰跟前,于是放下狠话,“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驸马来!你们放开我,我这就出去!有本事你们也别走,今日我定要讨个说法。”
李德全和苏培盛得到雍郡王的示意,松开了格桑后娘,后娘骂骂咧咧地转身大步离开了。
殿兰不喜地道:“若是驸马来了如何?我不耐烦应付陌生人。”
“哪用你出面?”胤禛示意宝珠、宝琳带着还跪趴着的月芝去梳洗更衣,对着殿兰说道,“一会儿你就跟额娘都上楼去,我和岳父来应付。”
费扬古撇撇嘴,哼,爷还不是你岳父呢,少凑近乎。
殿兰于是缠着觉罗氏回了房间,母女俩也不要人伺候,凑在罗汉床上说悄悄话。
“额娘~”殿兰抱住觉罗氏的手臂撒娇,“阿玛有没有给你梳过头发?今天早上,胤禛亲手给我梳通的头发。”
“果真?”觉罗氏面带喜色,“看来四爷是十分爱惜你了,如此一来,额娘也好放心。前几日你们两个闹别扭,额娘也跟着操心。”
“以后也少不得闹别扭,”殿兰窝在额娘的肩窝,“只要他日后也总是哄我就成,我喜欢他哄着我。”
“好个没羞没臊的大姑娘,”觉罗氏打趣道,“一早给你梳通头发,说说看,是不是你还没睡醒他就过去找你了?哪有这么黏糊的人,真让人不敢相信是那个冷血冷清的雍郡王。”
“他昨晚上就搂着我睡的。”殿兰凑在额娘耳边轻声说。
觉罗氏闻言,敲打着殿兰的头,“这可不对,到底没大婚呢,如何就这么没个忌讳?额娘手边也没有压箱底儿用的书,你又不懂得这些,若是他不怜惜你可怎么办?告诉额娘,可有受苦?”
“没有,”殿兰继续在觉罗氏怀里磨蹭,“他舍不得,我们相拥一晚上,他也没有做下事实,他说舍不得我,说我现在太弱了,不好总那样。”
觉罗氏一时沉默,然后委婉地问道:“究竟是四爷怜惜你,还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四爷二十二岁了,还没有正经的侧室,别是耽误了你。那些事上你到底不懂,可别是他花言巧语骗了你去。”
“看额娘说的,”殿兰感动于觉罗氏对她一直以来的真心疼惜,若是像格桑后娘那样,只惦记自己的富贵前途,如何会在意女儿是否幸福,是否能得到满足,“他好得很,今早还让我帮着揉搓了好一阵儿,他就是舍不得伤了我的身子。况且,他那人,哪里懂得什么花言巧语。”
“如此便好,”觉罗氏吐出一口气,“那便是真心爱重你。那群爷们,有几个会忍着自己的欲念,九成九早就可着自己性子来了。他能这样顾念你,额娘真心放心。可见是五台山的香火灵验,才刚替你还了替身,你就苦尽甘来,额娘回去就帮茶摊那对老夫妇买个茶楼,兑现了诺言。”
“额娘,”殿兰觉得自己变得特别的娇气,竟一时离不了额娘了,“若是明年我大婚了,就不能和额娘住在一个府里了,到时候想额娘了怎么办?额娘和阿玛,跟我们一起住进雍郡王府吧。”
“又在说傻话,”觉罗氏抚摸着殿兰的鬓发额角,“哪有大姑娘出了门子,把老子娘都一起带走的?不是让人笑话?你那群妯娌都是个什么嘴脸,额娘猜也能猜到一二,况且还有个九福晋呢。额娘阿玛只会变着法地给你长脸,让你有强大的靠山,她们才会忌惮一二。”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苏培盛的嗓音传来,“福晋、亲家夫人,端静公主的驸马来了,在下面夹缠不清的,主子怕到时候声音大惊动了福晋和亲家夫人,或者驸马贸然上楼来,特让奴才带着十个侍卫把这间屋子围住了,过会儿无论如何,您二位千万别出来,免得被冲撞了。”
“好,我知道了,”殿兰扬声道,“你也对你主子说,若是驸马神志不清,敢上楼来,就让你家主子别隐瞒身份,打发了那起子人。”
“嗻。”苏培盛应声之后退下,由李德全带着十个护卫,在房门外整装竖立,戒备起来。
“哎,”觉罗氏叹了口气,“当初额娘还想着,若是公主就不会被外人欺辱。可你瞧瞧,公主所嫁的也不过是这样一个驸马。还是额娘的大格格命好,总算四爷是个明白事理、爱重嫡妻的。不过,这苏公公开口闭口地叫你福晋,是不是有不妥?”
“没事儿,额娘,”殿兰帮觉罗氏沏茶,“这不是没有外人吗?苏培盛是个懂得轻重的,有时候做事儿比他主子还靠谱些。”
“又胡说!”觉罗氏轻点殿兰额头,“别跟四爷这么说话,爷们都好面子,你拿个阉人跟四爷比,他心里能不起疙瘩?如今好容易是蜜里调油了,别瞎折腾。”
突然,外面传来呼呼喝喝声,还有兵器的撞击声,吓了觉罗氏一跳,殿兰也皱起了眉头,究竟是多混的驸马,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上面不是有美人吗?”一个粗噶的声音传来,“还不给爷下来?爷过来就是来看美人的,香雪,你可说好了,比你家的格桑还美?”
“那是自然,”这个声音殿兰认得,是格桑后娘的声音,“长得娇滴滴的,还挺放、荡个模样,一定会伺候好驸马爷的。”
“放肆!”这是胤禛强自忍耐的声音,“庆书,拿腰牌出来,别让他们惊动了女眷。”
“别吓唬爷,”粗噶的声音隔了一会儿又传来,“就这么快腰牌,也敢说是御前侍卫?御前侍卫不都在紫禁城保护皇上的吗?你们如何出来了?还带着女眷,显然是骗爷呢,小心爷抽你!”
“这把腰刀你没见过吗?”庆书的声音传来,“你入宫觐见的时候,我还没有入宫当值,不过这把腰刀,皇上身边可是一直有人佩戴,后来才传给了我。”
“这……”粗噶的声音有些犹豫,“看着倒是像那把刀,但是不应该啊,御前侍卫如非奉旨不得离京,你们这些人的身份着实可疑。”
“驸马,”胤禛不情不愿的声音传来,“当年你并没有入京迎娶端静公主,而你入京见驾之时,也不曾碰到过我。但是护送公主来科尔沁的,是我大哥,我俩长得多少有些相似,你当能认得出我。”
“你是皇阿哥?”粗噶的声音不再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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