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真是矫情!什么臭脾性!
&esp;&esp;骂归骂,再抬头时,公仪音已是一派落落大方,朝他歉意一笑。
&esp;&esp;自己方才的确是大意了,如今不过同秦默刚有所接触,自然得小心着些。可别适得其反,反倒让秦默厌恶了自己——
&esp;&esp;要知道,这个男人可是有很多触碰不得的逆鳞。
&esp;&esp;秦默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
&esp;&esp;他已被赶上前来的衙役制住,双膝跪地,停止了挣扎,目光却是紧紧黏在秦默面上。
&esp;&esp;“怎么回事?”秦默淡漠开口。
&esp;&esp;“启禀使君,此人乃昨夜一杀人案的凶手,卑职们正准备押送其去大牢。”
&esp;&esp;“秦九郎,九郎,使君,使君,小民是冤枉的,小民真的是冤枉的,使君明察!使君明察!”男子显然已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不住地对秦默磕着头。
&esp;&esp;都说秦九郎断案如神,如今,秦九郎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所以这人,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弃。
&esp;&esp;哪怕身后的衙役使劲钳制着他的身体,他还是倔强地,一下一下往地上磕着头,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额际,他却丝毫没有停的迹象。
&esp;&esp;公仪音不忍地别过眼,抬头看向秦默。
&esp;&esp;秦默的神情,平静而冷淡,没有起丝毫波澜,身姿挺拔而孤绝,冷得像是高山之巅千年不化的冰雪。
&esp;&esp;他并未有丝毫动容,相反地,他提了脚步,转身欲走。
&esp;&esp;“秦九郎!”身后传来男人凄厉的叫声。
&esp;&esp;公仪音知道秦默向来是这般冷情冷心的性格,他,从来不是什么圣人。
&esp;&esp;可是瞧着身后男子那狼狈绝望的模样,总归有些于心不忍,呐呐开口道,“秦九郎,你不准备过问?”
&esp;&esp;秦默淡淡瞥了她一眼,“每个被抓的犯人都是这么声泪俱下地喊着冤,我没有这么多功夫去一一过问。”
&esp;&esp;“可是……”公仪音顿了顿,斟酌着道,“我看他,的确似有冤屈的模样。”
&esp;&esp;秦默顿住脚步,侧身定定看了她一眼,俊美的面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须臾,他冷冷启唇,“你若觉得他是被冤的,便替他找出真凶来。”
&esp;&esp;公仪音怔了怔。
&esp;&esp;秦默这是叫自己去查这个案子?
&esp;&esp;“怎么?”见她不出声,秦默睨着眼看了她一眼,神情散淡,“不敢接?”
&esp;&esp;公仪音宽大衣袖下的手微微一紧,要她单独查案,的确有些紧张。先前云水之案,她作为帝姬,能查出固然好,查不出,别人亦不能说什么。
&esp;&esp;可她如今的身份是宫无忧,若是这次没有成功破案,日后再想得到秦默的信任便难了。
&esp;&esp;权衡之下,她还是咬咬牙点了头,“好!”
&esp;&esp;她白皙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坚定,落在秦默眼底,似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粼粼波痕。
&esp;&esp;秦默见她应下,面上倒无甚特别的反应,只望向其中一名衙役,“这起案子,是谁负责的?”
&esp;&esp;“启禀使君,是京兆尹报上来的。”
&esp;&esp;“去将荆司直找来。”秦默淡然吩咐。
&esp;&esp;不一会,有紫衣男子步履匆忙而来,额上有些微汗珠落下,显然行得很急。
&esp;&esp;他走到秦默面前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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