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晨绝不怠慢,尽展自身所能应对。
也许是天空的遥远听到了老海王的悲吼,密布的乌云裹挟着电闪雷鸣从北往南瞬来,遮蔽天空,滴落雨点。
但没有海盗离开,全都保持自己原样。
荆晨华丽转身躲过大刀刺攻,弯腿低身并长刀向下盘横扫。
悍挞跃空翻向他背后,过头顶,大刀向肩背扫去。荆晨曾想对西尔如此攻击,此刻有预防得卧倒而躲开并仰正面,接着双腿起势以鲤鱼打挺站起来,
长刀横挥斜指着地,天空阴暗,以至海盗们都有些看不清了。
雨点湿答答的落,敲在刀身上无声,沿长刀和大刀的刀身,从刀尖珠珠落下,命运似乎只能用雨水代替血迹,满足这片海域复仇无望的人,不容辩解。
忽一声巨大惊雷!仿佛突袭般,让看戏的海盗们猝不及防的发抖,瞬间惊恐万状,有的差点跳了起来。
那一瞬间,天空犹如撕开了一道疤痕,一分为二。
雨水在荆晨脸上,从疤痕流淌成线。
刀尖的珠珠落下直至也成不断的线,下一刻,荆晨与悍挞继续对战。
在大雨洗刷咸味的空气下,双刀激烈又快速铿锵几声,电闪雷鸣中,长刀压住大刀的宽阔刀身,将刀尖压触到地。
悍挞踢腿膝顶,这一攻曾对荆晨用过。
荆晨后仰躲过,此刻一腿已然跟着调整支撑住自己,那膝顶变为直踹,他松开长刀速转身挪位,这一瞬间突闪电之光,如同天地速眨了眼,便见,蹲着身的荆晨背对着处老海王侧面,右手里匕首抵在老海王腹部。
大雨已至滂沱,任何海盗都看不清,均未见荆晨手里匕首,只觉还未见到谁更强。
忽地,悍挞速退开,望天纵声阔笑起来。接着对荆晨说道:“跟我来。”说后,向崖面藤蔓而去。
荆晨捡起长刀跟上,匕首收于怀。
不一会儿,悍挞抓藤蔓,人下滑。荆晨也跟着抓藤蔓,往下追。
悍挞下到岩上,有天然狭窄岩径奔走,荆晨跟在后面。
终到一处遮雨凸岩洞内,老海王悍挞转身说道:“我只要我孙活下来。”
“我会尽力去做。他是我兄弟。”荆晨道。
“我当初把你送给阿拉,今看是错误,不想竟成你潜伏在我仇身边。”说后,老海王笑了起来,喜苦滋味都有。
“弗加伦将把你带到托尔斯努阿图那里。我会尽力想办法救你。”
“不!没有可能的!你也有仇恨,可你没我了解仇恨。”老海王忽冷静地说道,收起笑容,“你以为我仇深如海藏十几年,好不容易现身,多么有名、谋略渊深、过往之辉煌,就此应该有更多的响当当作为?不!没有精彩的故事!没有!只有和那些丧生下海盗屠刀下的人一样的悲惨,对那些强盗而言。”
荆晨一瞬百感交集,如此视着老海王。而且感觉老海王似乎并没有把其自身当成是海盗或强盗。
老海王此刻目光是对他的慎重,作为年长者,一改以往之态度,视其为珍,道:“我来告诉你一些事,你作为你故土那儿的人,如今近了弗加伦的身,你必须知道这些。”
这是话至大事的语气,荆晨点了点头。
“知道为什么五海王不敢占亚特兰为己有吗?”老海王说的这个问题曾说过,缘由甚至都没有对希羽说,道:“因为我是海盗鼻祖!”
荆晨震惊。
“海王这个称呼!第一个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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