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四野,无情地吞噬掉我的声音。
饶仰躺在草地上闭眼休憩,骏马在旁幽闲的吃着草。
它们都当我不存在。
这么卖力,四周却毫无回应,真没成就感。
我喊得累了,喉咙干涩,声音已变得嘶哑。昂首挺胸的踱到饶的身边,坐了下来,打开水壶大口喝了两口。
“给点反应好不好。”我哑着嗓子埋怨他道。
闻声,他睁开了一只眼睛瞄了我一眼,又闭上,忽而问道:“如果有人追来,你会和他回去吗?”
“开玩笑。”我不以为然,哪还会有人追来?再说都十天了,怎会追得上?!
“一会儿便会出现。”他淡淡说道。
每当他正经八百地、淡淡地说话时,就不是在骗人,我已经摸透了。
“你怎么知道?”我问道,不是不信,而是奇怪。
“我听到了马蹄声。”他如实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是追我的,搞不好是马贼!”我立刻站起身来,向远处望去,并侧耳倾听,是否真有马蹄声,而他依旧躺在地上。
“迟了,即使我们现在跑也会被很快追上,不如等待。”他淡淡的说着,“花儿,是去是留决定在你自己。”
我沉默,他为何如此肯定,此队人马是来追我的?耶律休哥已不再可能,而爹爹也已同意我离开,还会有谁?
可不一会儿,远处果然传来了马蹄声,我抬头望着远处,只见远处烟尘四起。果然一队人马正向我们迅速奔来,不会儿,便接近了我们。
当前一人看到我们,猛然勒住缰绳。随他之后而来的纷乱马蹄,也全都止步,很快所有声音都平息了下来,这些人似乎全都训练有素,除了马儿的鼻息声,竟无一人乱说话。
他就在我面前勒住马匹,阴鹜地上下打量着我。
我一怔,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了心口……我已认出了他。
他满面尘沙,胡子好长,鬓发散乱,似个野人。
曾经那么爱美的耶律斜轸啊,怎么几日不见变成了这般模样?
“小子,你有没有听到刚刚有人喊耶律休哥?!”他叫我小子?!
也对,我装扮成牧民少年模样,再加上十天在外风餐露宿,恐怕此刻早已不成模样了。
我低声回道:“没听到。”
我声音沙哑,再加上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很像个少年。
他没有怀疑,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饶,问道:“你听到了吗?”
饶坐起了身,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衣上的灰尘后才淡淡回道:“听到了。”
我心中一惊,惊讶的看向他。
“在哪里?那声音从哪边传来的?”耶律斜轸急迫追问。
“就在这里,是她喊出来的。”他抬手指向了我,像是给一个陌生人随便指路一般!“而且喉咙都喊哑了。”他居然还加上这么一句!
我哭笑不得,没想到,饶会在这个时候揭穿我。
闻言,耶律斜轸紧紧的盯住了我,显然已经辨认出了我,那眼神似要把我吃掉。
我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他翻身下马,一步步向我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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