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三天报纸上立刻刊登了此次采访的内容,帝国日报的记者将其大肆渲染,说是A公爵夫人向司法部承诺揭发各大家族的秘闻,以换取自己的减刑或赦免。
男人摔了个银币给报童,接过报纸匆匆瞥了一眼,接着愤恨的一把揉成一团。
该死的老太婆怎么没早点去见上帝
不行一定得让她闭嘴,她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保释旅馆,是由司法部出资的非以营利目的为主的小旅馆。虽然地点在圣彼得堡中心地带国王广场附近,当然那绝不是为了交通便利。
旅馆内只有潮湿阴暗的小房间,连个朝阳的、带卧室的套件都没有,A公爵夫人对此极为不满。
她出生于帝国贵族家庭,年轻的时候因为家族联姻嫁给了A公爵,虽然与丈夫关系不好,但他们各自都有情人倒也进水不犯河水。后来进了宫,做了白女皇陛下的伴当,由于她善于逢迎外加经常敬献美少年,倒也十分风光过一阵子。
白女皇逝世之后她回了属地,没和倒霉丈夫过几天鸡飞狗跳的日子,丈夫就蒙主召唤了。A公爵夫人从而得到一大笔遗产兴致勃勃的返回圣彼得堡,准备故技重施攀上新任女皇陛下,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等事
她怎么可能刺杀女皇陛下呢?那些司法部的蠢货真是无聊之极
上流社会关系盘根错节,比司法部的年轻部长背景硬的大佬多了去了,她掌握的把柄秘闻数不胜数,足够这些大佬紧张的其实他们稍微动动关系,给马克司法部长施压,就能让皇家法院撤销审判,她自然也不会说出什么秘密,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A公爵夫人哼着歌脱下外套,该死的保释旅馆,起码该有个浴室洗澡吧?牢房内呆了几天浑身都臭了
她打开房门,想去跟店老板要点热水,可没想到一个男人迎面冲了进来。
“你你干什么?出去”A公爵夫人恼羞成怒的喊道。
“夫人回了一趟老家,连老熟人都认不出了吗?”男人悠闲的推开老女人走进屋,一屁股坐在唯一一张椅子上。
他环顾四周,接着砸着嘴说道:“屋子真糟糕,不是吗?”
“你来做什么?”A公爵夫人急忙关上门,“是你家大人让你来的?”
“我们家大人才不会过问这等小事呢,不过您也太不厚道了,什么都敢说啊?您就不怕成为众矢之的吗?”男人翘起二郎腿状似悠闲的望着她。
老女人在裙摆上抹抹掌心的汗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往后退了几步:“我没说什么关键的内容,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其实只要你家大人挥挥手就能将我从牢里捞出来,如此一来我就会永远闭上嘴巴,什么都不说。”
“让您永远闭上嘴巴也很容易。”男人突然眼神凌厉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朝A公爵夫人一步步走过去:“您这辈子舒服日子也过的够长的了,夫人。”
“你想干什么”A公爵夫人突然感觉不妙了,她慌里慌张的往门口退去,“别做傻事,这儿可是保释旅馆,外面都是警察局的人你再过来我可要喊了”
男人仰起头大笑起来:“警察?”他从随身带着的大包内掏出一套制服,在A公爵夫人面前晃了晃。
“你以为我是怎么混进来的?告诉你吧,我就是负责看守你的警察,其他人都换班回去了。”
A公爵夫人刷的一下脸色苍白,她剧烈的颤抖起来,接着猛然张大嘴想放声大叫男人却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夫人,其实我原本压根不想伤害您,过去在冬宫,您是唯一对我还算不错的人,我心里一直都很感激。”男人嘴角浮现笑容,双眼流露出怀念的神色,“我还记得当年刚进宫的时候您是如何调教我的;我也记得是您透露给我白女皇陛下的喜好和忌讳;最后我被迫离宫的时候还是您为我安排的医生,让我换了张脸重新开始;可以说没有您,就没有我。
可惜也正是因为您太了解我了,尤其您认识我这张脸也许您的无意之言就会令我陷入危险。而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危险”
A公爵夫人双眼充血,瞪得很大,她伸出手死命的扳着男人的手指,想拨开脖子上的桎梏。
男人逐渐弯下腰,将瘫软的A公爵夫人压倒在地板上,他的脸凑近她的弊端,呼吸甚至都能喷洒在她脸颊上。
“我出身最底层,你们总是看不起我身上卑贱的血统。哪怕我爬到高位,站在白女皇身边,你们眼中的不屑也从未减少过。可你们知道吗?你们这些所谓的贵族在我眼中不过都是些愚蠢的傻蛋你们的不屑源于你们血液中的害怕,你们害怕像我这样的人有朝一日站在你们的头顶上
我的位置只能在冬宫我付出的那么多艰辛和耻辱,因此我命中注定应该身处高位我绝对不能再沦落到卑贱的奴隶阶层绝对不能所以即使我心中实在是不愿意伤害您,可我还是不得不说抱歉”
男人俯下身,在睁着眼睛瞳孔放大的A公爵夫人耳边低声说道:“真是非常抱歉我可怜的夫人……”
接着他送开手站起身,盯着A公爵夫人的尸体凝视了片刻,转身换上了警察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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