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嫁人嫁人,哪有那么容易。
&esp;&esp;家中是什么光景他清楚。请大夫要花钱,买药要花钱,偶尔给弟弟买肉买糖也要花钱,就他一人挣这些银子,确实不够。
&esp;&esp;曾经也有媒公暗示他:若降低要求,不坚持做正夫,单凭他相貌,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包括阿盼的病都不必担忧。
&esp;&esp;周福临自认为是爱弟弟的,但他又不够无私。
&esp;&esp;他总在夜里问自己,是否愿意为了弟弟,做别人的夫侍?不就是个名分而已,他进了有钱人家的门,只要在床上讨好妻主,对正夫表示谦恭,再努力生个女儿,日子必定比现在舒坦。
&esp;&esp;可他就是排斥。干涸的心还是期待着,会有一双温暖的手揽住他,真心对他,正经把自己娶回家,也肯照顾阿盼。
&esp;&esp;或许是奢望吧。
&esp;&esp;……
&esp;&esp;“陶大夫,您这是去哪儿了,怎么看着像是从周家过来,那可不是好人家,您没被欺负吧?”
&esp;&esp;“陶大夫,我眼睛好像进了什么东西,您能不能帮忙看看?”
&esp;&esp;“你又来了,李家夫郎,你那不是眼睛进东西,是眼抽筋,人发骚呢,给我一边儿去!”
&esp;&esp;陶青回医馆的路上,分外和谐。
&esp;&esp;她又拿出对付病患的温和态度,也不说话,只点头,笑着走过。
&esp;&esp;手指上还残留摩挲荷包得来的丝滑感。
&esp;&esp;那荷包像是锦做的,这位周公子,应当也经历过优渥的日子吧。
&esp;&esp;陶青对身旁的声音充耳不闻,一边走一边想,在她见过的男子中,那人也算比较能干的了。
&esp;&esp;柳巷的人觉得周福临是个寡夫,还带着病罐子,脾气又不好,父母皆亡,能有人看上就不错了。
&esp;&esp;但陶青接触他以后,发觉对方并不是表面上那般充满戾气,反而还挺好哄的。
&esp;&esp;阿盼天真可爱,不就是病了么,她能治;钱不够,她有钱啊,周福临父母皆亡,说句不好听的,那就少了赡养的对象,至于克妻……
&esp;&esp;她能在母亲死了,父亲改嫁后平安长大,还神不知鬼不觉杀死了当年建议砍母亲头的贵侍,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会怕这种克妻之言?
&esp;&esp;前日她同父同母,已经成亲生女的哥哥寄信来,说她二十一了还不成亲,信里颇有冲过来寻她的意思。
&esp;&esp;陶青用手指敲了敲下巴。
&esp;&esp;要说对周福临有多大的好感,倒也没那般夸张,但她靠近周福临时,发觉这人腰肢纤细,眉目姣好,很是对自己胃口。
&esp;&esp;或许,可以考虑找他做夫郎?
&esp;&esp;她想更了解这个人。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周福临:考虑?呵呵,现在是你考虑,以后就等着我考虑吧
&esp;&esp;我,我又更在了凌晨……我这个咕咕精……
&esp;&esp;可爱
&esp;&esp;连着下了几日的雨,皇城冬季堆积的雪本就还未完全消融,这会儿更是透着凉意。
&esp;&esp;大伙儿不得不在里头多加了件褂子。
&esp;&esp;陶青替一位刚怀孕的男子诊治时,听他抱怨:“这雨没头没脑地下,到处湿漉漉的,晚上不小心摔跤了可怎么是好?”
&esp;&esp;“可不是,前儿晾的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干。”孕夫的妻主在一旁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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