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清宁静默的氛围被一阵敲门声打破,还颇为急切。
&esp;&esp;陶青的手要都碰到树梢了,最终还是无奈地走到前堂,打开医馆大门。
&esp;&esp;就算再无奈,陶青做的是医馆生意,医者讲求有一颗仁爱之心,对人自然要和颜悦色,她一开门就露出温和的笑容:“请问您……”
&esp;&esp;“陶大夫!”
&esp;&esp;外边弥漫着轻薄的晨雾。
&esp;&esp;朦胧中,一个中年男子死命拽住陶青的衣袖,差点没把她袖子拽破,声音尖利:“快救救我家四儿!”
&esp;&esp;说完,把身后一脸醉意,被他称作“四儿”的、满脸是血的女子拉过来。
&esp;&esp;在门前的两盏灯笼下,陶青看清了四儿的脸。
&esp;&esp;鲜血正从对方额头渗出,慢慢往下流淌,如同蜿蜒的蛇。
&esp;&esp;那血红艳艳的,对方皮肤又白,加上喝醉了酒,神色萎靡。看上去很扎眼,的确吓人。
&esp;&esp;“您瞧瞧,瞧她成什么样儿了!哎哟,您可得救她,天杀的,我怎的生了这么个傻女儿,偏要招惹那个祸害……”
&esp;&esp;中年男子狠狠拍了几下女儿肩膀,哭天喊地的,还透着几分凄厉。
&esp;&esp;这声音回荡在巷子里,惹得不少人家都点了油灯,从屋子里探出头看。
&esp;&esp;“这不是金家的,出什么事了?”
&esp;&esp;“哈哈哈,怕不是你女儿又钻进哪个小夫郎的闺房,被人家妻主捉奸,狠狠打了一顿吧。”
&esp;&esp;“说不好,可能更惨哦。”
&esp;&esp;巷子里顿时充满笑声。
&esp;&esp;“我呸!”
&esp;&esp;金家夫郎瞪大了眼,一手叉腰,另一只则伸出食指对着发话的人点了点:
&esp;&esp;“狗嘴吐不出象牙,要是我家四儿有个什么好歹,我就找你们赔钱!”
&esp;&esp;四儿的伤口淌出了更多血液,身子摇摇欲坠,而那男子还在喋喋不休抱怨。
&esp;&esp;陶青微不可察地皱眉。
&esp;&esp;语气仍是温吞的:“先进来吧。”她可不希望对方倒在自己门前。
&esp;&esp;陶青是认识这家人的。
&esp;&esp;四儿大名金贝,是柳巷金家的老来女,因前头有三个哥哥,故而大家都爱唤她金四儿。
&esp;&esp;金家夫妻俩最是惯她,便养成了霸道纨绔的性子。
&esp;&esp;不是混在混混堆里收保护费,就是到街上调戏小夫郎,偏偏她父母还怪在别人身上,说那些家伙带坏了宝贝女儿。
&esp;&esp;这次,估计又是得罪了什么人。
&esp;&esp;“陶大夫,怎么样?”
&esp;&esp;医馆内,金家夫郎等了半天,不敢打扰替女儿止血和清理伤口的陶青。
&esp;&esp;他屏住呼吸,趁着陶青起身拿纱布的空当,才小心问道,“严重吗,会不会破相,她脑子不会被砸坏吧?”
&esp;&esp;陶青拿出一包麻药和缝伤口的针线:“得缝几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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