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内念念有词:“五日之上,二魂四魄,七日之满,管教命丧。”
展昭听得分明,赶上前,一脚踹在道士后心,咕噜噜滚下高台,还未出声哀嚎,又一脚踹上胸口,昏死过去。
展昭提着老道赶回开封府衙,一时心急,不曾注意到包拯门前肃声收敛的众人,推门便闯了进去:“先生,我抓了妖道,果然有人作法害大人性命……”在看见床侧坐着的黄袍之人时,戛然而止。
包拯此时已经醒转,在床上忙道:“展昭,你且退下。”一面向床侧之人请罪。
黄袍之人抬手止住,笑吟吟地看着黑衣少年:“你就是包爱卿提到的展昭?果然少年豪杰。”
展昭这才知晓,此乃当今天子,大宋第四任皇帝赵祯,知晓包拯重病,特来探看。
赵祯又打量展昭一番,不同与一众文武官员,此人清新温和,年龄虽小,却处处透着沉稳,不由越看越爱。待问他祖籍家乡时,少年对答有度,口齿清晰,毫无惧色,心里更是喜欢上几分。
知道他数度救包拯于危难,不免存了私心,有心考较一番,便命包拯病好后,带展昭入宫,再做他论。
次日包拯便已大好,遵圣谕带着展昭进宫,天子却宣召耀武楼前觐见。
楼前一番献艺,天子惊羡于他轻巧的身子,脱口而出:“奇哉!这哪里是人,分明是朕的御猫!”
——展昭“御猫”之名飞遍天下,官封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借调开封府。
此事一出,江湖轰动。御猫之名,压过南侠之势。
身为局中人,江湖上的评论展昭无心搭理,他最困惑的在于,为什么人人都觉得他像猫,难道他虎妖做的如此失败?
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消魂。
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过剑门。
梦从长剑驱流豹,醉向遥天食海蛮。
襟袖几时寒露重,天涯歌哭一身闲。
第十五章藏剑山庄【修】
日日过西湖,冷浸一天寒玉。山色虽言如画,想画时难邈。
前弦后管夹歌钟,才断又重续。相次藕花开也,几兰舟飞逐。
杭州西子湖畔,微雨过,圆荷泻露,水天清一色,影湛波平。
重重袅袅,鹭点烟汀,一叶轻舟自虚虚似画曲曲如屏的浓翠雾岚中,突然跳出。
船首一人,提着宝剑,轻烟薄雾中白衣胜雪卓然而立,生生折煞了名动天下的西湖美景,看直了游湖的来往行人。
小舟行的飞快,眨眼便到了停驻无数画舫香坞的岸边,不待舟尾撑杆之人停靠,俊逸无双的青年脚下一点,提身而起的动作轻巧无比,锦靴在朱红的船顶上借力,似红莲相继开放,半空中俊目四逡,望见柳树下系着的精美画舫,点漆般的黑眸中绽出一丝喜色,身子急转,激射而去。
众人尚在惊叹,白衣如烟霭中乍现的仙人,一眨眼便失去了踪迹。
画舫内,端的奢华低靡,蚕丝帘幕低垂,憧憧锦绡铺陈的雪缎玉榻上,隐约可见一紫衫女子清冷如雪,以手支颐,侧卧横陈。半开的纱窗外飘来一阵清风,卷起万千青丝,惊现仙人之姿。
白衣青年入内,目睹此景,只是哼了哼,长剑随手搁在桌上,懒懒倒身进软椅里,屈起一只腿踩在椅子沿,招牌似的玉骨扇微风徐送,修长的手指托起一盏清茶,仰首喝下——再平凡不过的动作,在他做来竟透出无可比拟的优雅潇洒气度。
紫衫女子寒梅素颜的脸上绽开笑意,更显得明丽动人,喝退上前欲给白衣青年续茶的小丫鬟,亲自提了玉壶为他斟上:“五爷好大的气性。今日仍无所得?”
青年不是别个,正是自称“傲笑江湖风流天下我一人”的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心烦气躁地合扇,随手掷在小几上,女子探身拿在手里,于他身侧轻轻摇动。
安心享受美人的服务,白玉堂踩着脚下矮几,伸直长腿,长舒一口气,闭眸沉吟:“这次麻烦大了。”
话音刚落,忽听岸上一人娇斥连连,女子声音里夹了内劲,远近游玩的人皆能听见。
“白玉堂!你给本小姐说清楚!本小姐容貌、武功、家世,哪一点配不上你!三年前你勾引于我,却是个负心薄幸汉!本小姐让你知道,招惹我没有好果子吃!你要是不娶我,我就缠你一辈子!你要是负心喜欢上了别人,本小姐追到天涯海角也要阉了你!”
紫衫女子听得分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哪里又招惹了这么个辣货?”尾音控制不住地带上了浓浓的酸味。
长腿倒勾,画影抄到手中,白玉堂满面寒霜,闪身出了画舫,身子纵起,轻如鸿毛地立在柳梢头,岸上握着长剑在人群中乱挥泄愤的红衫少女落在冷意凝聚的眼底,剑眉斜挑,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咔”的一声,秋水寒光的宝剑架上了红衣少女手中长剑,少女侧目一瞧,怒火更盛:“叶凡!我的事你少管!”
叶凡长剑画了一个圈,再次压住红衣少女荡开的长剑,蹙眉一叹:“梦儿,你别胡闹,回头被伯父知道了,又得关你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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