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是不会对他说的。
这样的机会实在千载难逢。
我可以更近距离的了解他,接近他。
我坐在沙发上,在他去拿医药箱的这个时间段中,环视四周。狭小的房子里放着为数不多的家具,正面对着是一台老式电视,墙壁没有粉刷,连地面上的瓷砖都没有铺,显得有些简陋。但整体构造不错,有两间卧室,厨房和卫生间隔开。
客厅干净整洁,当然,如果没有垃圾桶中塞着的几个甚至瓶口带着红色唇印的酒瓶就更好了。
应该是他的妈妈不久前留下的。
我想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他拿着医药箱从卧室走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受伤的腿离他很近,他从医药箱中拿出医用品。
沉默已久的氛围应该被打破。
我说:我来吧。
他只是低着头,言简意赅的说了句:你不方便。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任由他将我宽大的裤子掠起,露出受伤的部位。
沾着酒精的棉球触碰到膝盖的那一刻,我不禁发出了一声痛呼。
像幼兽一样,惹人怜爱。
他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语气放缓道:我轻点,忍忍,很快就好了。
他果然轻柔了很多,倒是与平时的形象不符。
从我的角度看,可以看清他认真而仔细的眉眼。坦白说,他的相貌仅算是清秀周正,气质也并不突出。
可我仍能从人群中一眼看见他,我仍觉他比像时泽那样的天之骄子要帅得多。大概是他身上的孤寂与萧瑟与我那颗空洞的心相契合。
我就这样看着他,猝不及防地在他抬头的那一刻,撞进了比夜色更深沉的黑眸里。
他的目光带着为我处理伤口的专注,幽深的黑眸中好像有什么禁锢住的东西想要破牢而出,我看不清,只是感觉心脏有些刺痛。
气氛在这一刻升温,有股暧昧而热烈在流动。
仿佛静止的环境中只剩下两颗跳动的心。
扑通扑通。
他离得有些近,温热的手一直抚着那条受伤的腿。
又痒又麻的感觉冲进大脑。
我浅浅地呼吸着,鼻间全是他的味道。
干净得让人上瘾。
当我想开口说话时,却被一阵铃声打断,霎时清醒。
美好的画面顿时终止。
刚开始沸腾的血液立时冰凉。
是许晋深。
这么晚还未归家,他应该是快要急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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