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意池染的父亲吗?曾经也作为池染生活过,应该有很深的感情吧?”
“……有,这我并不否认。”
“所以你认为自己和池染有什么区别?”
一种强烈的审视和逼迫感迎面而来,许闻见忽然意识到这群人是有备而来,句句戳心,仿佛抓住了他的要害,任凭他怎样回避和含糊其辞,李凌贺总是死抓不放。
许闻见指了指桌上的数据卡,“区别就是,池染在这儿,而我坐在你面前。”
李凌贺说:“这是个没有人格的池染,我想有人格的池染并不只是一张数据卡。”
“你想说什么?”
李凌贺打开包,一枚金属记录仪飞到半空中,电子眼将一段视频投射在墙上:
[云山,我问你一个问题,人是由什么构成的?
……
每个人的之所以为自己,特殊在哪?
……
云山,我是池染,因为池染的人生也是我的一部分。
那许闻见呢?
也是!]
许闻见愣住了,这条监控视频怎么会在他手里?
李凌贺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闻见脸色有些差:“你早有准备,也早就给我下定论了,是吗?”
李凌贺把记录仪收回来,说:“关于你为什么要抹杀关明珏,经过深入研究,我认为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害死了池染的母亲。而你把池染的母亲当做自己的母亲一样看待,所以你要为她报仇。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你坚持把池染的数据放进去,陪伴他的父亲——你从心底里把自己当成了池染。”
“所以呢?”许闻见握紧拳头,“有什么问题吗?”
“在刚才的问询中,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否认,但很可惜,你的种种表现都证实了我的猜想。”李凌贺怜悯地看着他:“经初步判定,你具有精神分裂倾向,并且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问题和妄想症。我想你已经不适合继续负责这个项目了。”
许闻见倏地站起来,紧盯着面前的两人。
李凌贺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杨医生也卸下了伪善的面具。记录员像勤勤恳恳的工蜂,在本子上记下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许闻见看见他写的内容:他突然站起来,情绪激动,估测为容易情绪不稳定。
多么可笑的一面之词,换成任何人在此时此刻都不会冷静!
可是在那两人的眼里、在记录员的笔下,许闻见俨然被描绘成一个狂躁症加精神分裂患者。
“我可以做精神鉴定!”许闻见倾身凝视李凌贺:“你可以去问我身边的任何人,他们都不会认为我有心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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