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做得极其自然,每一次都在欧阳回来的时候莫名的解决掉,不留下丝毫蛛丝马迹。
种种种种,我们心知肚明。
欧家自然不容我,阿南似乎也在为温如打抱不平,她看上去是那么羸弱的花朵,楚楚可怜,而我是一根没心没肺的小草,可以任人打击,任人凌辱,因为我神经大条,因为我卑微如蚂蚁,他们不会担心我也有不堪忍受的一天。
我迅速的憔悴,可这一切一切,欧阳不知道,即使发现我身上的淤痕,他也会被我“摔跤”的借口搪塞过去,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叮嘱道:“以后小心点,我会心疼的”。
我点头,温顺的靠着他。
他始终不曾怀疑我的处境,这样最好。
在欧阳长时间出差时,我都会被整得很惨,在S城我举目无亲,有一次夜里发高烧,挣扎了半天才终于拨通徐爽的电话,我告诉他我病了。徐爽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五分钟就到”。
醒来的时候我在医院挂点滴,徐爽安静的坐在我的床头削苹果,薄薄的眼镜下,斯文俊秀的脸上写满担忧,“可可,真的不告诉欧阳?”
“小病而已”我不安的侧过头。
“我知道有人给你浇了一桶冰水,你不用瞒我”徐爽深深的凝望着我,“再不告诉欧阳,你会被整死的”
“告诉了又怎样?”我虚弱的笑,“让他与自己的母亲为敌,与自己的兄弟为敌吗?”
徐爽盯了我半天,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傻丫头,为什么会那么傻?”
我侧过头,神色平静。
傻吗?这样委曲求全,这样忍辱负重,真的傻吗?
太没有自尊,太妄自菲薄了,是不是?
“徐爽,我只是爱他而已”等了很久,我才轻声开口。
很多人说爱要平等,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真爱过。
真爱一个人,你会变得无比卑微,你的世界为他改变,一切一切,只因着他的悲喜,他的爱好,不计较得失。
生平第一次,如此卑躬屈膝,仅仅单纯的,不想让欧阳烦忧。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有阴暗两面,我情愿让所有的暗,都拦在我身后。
就这样卑微的爱着他,潜到尘埃里,爱着他。
徐爽一声叹息。
(八)孩子
时近元旦,又一年倏然流过。
欧阳为了法国市场的事情,一月前已经离开,也不知道会不会与我一同过元旦。
婉拒了徐爽的邀请,我蓦然发现:在S城的两年里,我竟然不曾有自己的朋友。
一个人在大街上徘徊了许久,拿着手机,一次次拨通了欧阳的电话,却总是在未接通前匆匆挂掉。
我不想让他挂心我,也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脆弱。
这样莫名的走到了非之吧,黄昏时分,酒吧刚刚开门,里面甚为清冷。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身后传来一声犹疑的轻唤,“可可?”
我回头,看到一脸丽容的小娟。
“真的是可可啊!好漂亮!”小娟惊喜的走过来,伸手抱住我,自然而然,仿佛我们不久前还坐在吧台边闲侃一样。
心里暖暖的,我也回抱着她,“好久不见”。
“进去坐坐”她不由分说将我拉了酒吧,然后自发的拿了两杯威士忌走过来,推了一杯到我面前:“听小少爷说,你和欧家大少好了?”
我端起酒杯摇了摇,轻笑道:“算是吧”。
“哇塞!”小娟很惊喜,“欧家诶,S城黑白两道通吃的顶级豪门,你怎么认识他的?”
“你见过他”我失笑,原来欧家的名声那么大,我竟都不知道。
“我见过?”小娟作势要回想。我淡淡提醒她,“还记得我辞职那晚的极品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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