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息夜皱起眉头来,直视对方的目光,“我和雷子安之间又没有什么瓜葛。”
“我也不懂你在说什么!”何邪一拳打在息夜耳边,墙壁发出轰的一声,他反而被自己吓到了,愣楞的放下手,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一脸惊诧的息夜说,“他是我的敌人,你拼命给一个非礼过你,又是我死敌的男人打气,这算什么?”
息夜想说,是因为你把人家打的那么凄惨,又把人家搞的家破人亡了,所以她才事后补偿一下啊。
“是因为他是你的退路,是吗?”却在这之前,何邪已经绽放了笑容,就像往常一样,开朗的,甚至带着些孩子气的,一边笑,一边抚摸她的脸颊。
只是这笑容,多多少少染上了些息夜看不懂的东西,有些悲哀,有些尖锐,像一把尽力将自己藏在向日葵下的枪,拼命掩饰着自己染血的身躯和嗜杀的声音。
如果在订婚之前,息夜见识他这样的微笑,大概是不会嫁给他的吧。可是现在,即使见识到了他残忍的一面,却仍然不忍心舍弃他。这样的感情是爱么?这样的爱会有退路么?
扪心自问吧,你想要一条退路么?
那个狙击【大修】
“老妈,如果何邪他出身黑道,有十个未婚妻,最近又和我冷战……”息夜木木的对手机说,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老妈尖叫一声:“离婚!”
擦了把汗,息夜连忙赔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的,就他那样,能讨到我这么好的老婆已经祖坟冒青烟了,哪里还能有十个闺女给他挑?”
“他三生不幸才摊上了你,老实说能把你嫁出去,我才觉得祖坟上冒烟冒的厉害呢。”老妈缓了口气,一边炒菜一边大大咧咧的问,“怎么,吵架了?去床上滚几天床单,就万事大吉了。”
“……如果滚床单能解决问题的话,那联合国就改名叫床单国吧,叫大兵们和恐怖分子滚动滚动啊。”息夜太阳穴青筋直爆,“老妈,现在的问题是他怀疑你女儿出墙了,或者说很有爬墙倾向。”
“不可能,你这么懒,人家爬过来你都懒得接应,更别提自己出动了。”老妈摆出一副知女莫若母的架势,“不过这其实是好事,如果不是爱惨了你,鬼才在意你爬墙不爬墙呢……”
“问题是人家直接爬到我家……然后我本着助人为乐精神还是什么的,总之看那人混的惨,我就借钱给他然后把他打发走了……老妈老妈老妈救命啊……我不想离婚啊,其实我真的很喜欢小邪啊!”息夜抱着手机一阵跳脚。
“行了行了,别跟老娘撒娇,你把这话直接跟他说了,保证什么事都没有了。”老妈嫌恶的声音啧啧啧的传来,“只是借钱而已,我还以为你被抓奸在床了呢。没事,最多让小邪打他一顿就完了,现在看来是你爱他,他也爱你,但是他需要找个人泄愤一下……”
泄愤?息夜抬头,默默回想着对方杀人不眨眼的成长史,突然打了个冷战,总觉得有一点不好的预感。
这几个月来何邪一直挺乖,也挺礼貌,两个人已经到达了举案齐眉的境界。而雷子安时不时发个短信过来,很简短,什么你好么,我很好之类,惜字如金,如出门在外的丈夫给家里的妻子发电报似的。这短信息夜从来不回,何邪偶尔间看到了,总是眉头一皱,然后什么话都不说。
息夜虽然懒怠,但是还是有危机感存在的。她觉得,她应该好好修复一下两个人的关系了,这次她就吃亏一点,先从她做起吧。
亲自系上围裙,做了一顿酱菜面,闻着这味道,在一边玩球的乱马就呜咽一声,到处寻找应急粮食去了。
做好面,丢下围裙,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了一下,充分诠释什么叫女为悦己者容,只为了晚上脱衣服的十分钟,她就要花掉二个小时化妆换衣服。
之后就是等他回来了,等他回来,她要好好的对他说,说这些
天他一直在等她说的话。
她一直恣意享受他的宠爱,现在想想,该轮到她好好宠爱他了,她要抱着他,对他说一直以来她都藏在心里不说的话,虽然这些肉麻兮兮的话,她从来都不说,心里总觉得……这种话,就该轮到两个人都白发苍苍了,牙齿都快掉了,然后坐在院子里的柑橘树底下,看着树上的小鸟啄食着果实,然后漫不经心的说出年轻时说不出口的话……
捂着脸蛋,息夜连滚带爬的逃离镜子,里面的人不是她,那个一脸娇羞的家伙是谁啊?一定是贞子假扮的……
“我是不是该打个电话?”掏出手机,息夜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何邪的电话号码,半晌之后,眼睛都成斗鸡眼了,电话才打了出去。
嘟嘟嘟的响了半晌之后,何邪的声音响起,有些低沉的声音伴着风声,像风琴。
“喂。”他说。
“……今天回来吃饭么?”息夜问。
“恩。”他简单的回道。
“早一点回来。”息夜捶着自己的胸口,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是怎么回事?
“好。”他从不对她说拒绝的话。
“……你多说一些话吧。”息夜呆了呆,突然鬼使神差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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