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前一世,成国公榜下捉婿,方芙正是嫁了一位祁纨口中的清贵翰林。她嫁妆的庄子、铺子,支撑起阖府中馈,那家婆婆也不敢对她随便指摘什么。听说那家人后来也闹了些什么“表妹”的笑话,方芙只道:红袖添香可以,平妻良妾免谈。
&esp;&esp;三人各有各的愁绪,只怕还能这样相聚的日子不多了。
&esp;&esp;乔琬道:“你们也不必太过发愁,终是父母疼爱的,只要自己立得住,就没有过不下去的日子。”
&esp;&esp;三人能成为闺中好友,自是有些脾气相投,笑闹了几句便不再多言。
&esp;&esp;祁纨又喝了盅酒,才道:“我最近思及此事,还是因为刘二。”
&esp;&esp;“这是如何说起?”
&esp;&esp;“太子殿下行三,如今婚事已定,惠妃娘娘自然是坐不住的。如今怕是半个玉京都知晓了,惠妃娘娘还是想从士林女儿中挑选二皇子妃。”
&esp;&esp;乔琬了然,昭王行二,年长了太子一岁,如今也该定婚了。只是不知哪里的消息,近来皇子的婚事总是与这刘二有关。
&esp;&esp;不过,昭王与刘妧,正是一切原本该有的轨迹。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让我们来猜猜未来的轨迹总会一致吗?
&esp;&esp;(二皇子此时其实还没有封昭王,婠婠是在回忆时称呼)
&esp;&esp;泛兰舟
&esp;&esp;吃了酒宴,三人又玩了一会儿投壶,还到溪涧里垂钓。
&esp;&esp;方芙本来还想放纸鸢,但乔琬听了惠妃娘娘有意刘妧之事,心中正有些玄秘的思绪。怕那纸鸢或是绞在一起、或是飞走让人拾了,都不是吉兆,因此就劝说她们喝过酒别吹风。
&esp;&esp;于是回去山亭奏乐、下棋,那个叫霜清的武婢见乔琬弹琴有些无趣,特地表演了舞剑,倒叫方芙和祁纨都不愿认真下棋了。
&esp;&esp;几位贵女皆出自武勋之家,祁纨更是在年少时学过几套剑法拳脚。哪怕如今士林鼓吹女子应当以娴静为美,她们也并不以此为耻。
&esp;&esp;祁纨立刻扎起袖子,要表演一套童子功,直叫方芙笑得快扑到了乔琬身上。
&esp;&esp;乔琬不禁叹道:“听闻我母亲少年时,京中贵女还常聚在一起打马球呢。但如今因为天子喜好,连惠妃娘娘都不愿德康公主跑马。”
&esp;&esp;祁纨拿了霜清的剑比划半天,倒也有模有样。闻言,她接过侍女手中的巾帕擦了擦额角的汗:“咱们下回也可以打马球去,太子难道还会因为你打马球就抗婚吗?”
&esp;&esp;方芙递了酒给她:“怎么还没喝几杯就说醉话了?”
&esp;&esp;乔琬笑了,又抚琴一曲。
&esp;&esp;直至日暮时分,三人才尽兴而归。
&esp;&esp;
&esp;&esp;孟夏的天气不如暮春多雨,也不如仲夏闷热。
&esp;&esp;乔琬听得丫鬟们里已经准备起了夏日用的新窗纱与香囊,又开库房找了玉簟、山枕备下,终于是放弃了每日让她挑选布料和衣裳样子了。
&esp;&esp;清昼还有话说:“如今也不必备下那么多夏装,谁知再过一个月,玉京的风潮又是什么样子?”
&esp;&esp;疏影也搭话道:“每年长公主的清和宴之后,总有许多新鲜花样,再等等也好。”
&esp;&esp;清昼突然想起:“小姐今年参加清和宴吗?”
&esp;&esp;正在练字的乔琬一愣,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
&esp;&esp;见她没说话,坐在窗下打络子的春水适时插话圆了场:“清昼姐姐,清和宴是什么呀?”
&esp;&esp;清昼不想细答,只敷衍道:“就是长公主于每年孟夏办的一次宴会,多是京中宗室、勋贵家女眷参加。”她想了想,补充道:“家中若有及笄前后尚无婚配的女郎,则可以同长辈一起参加。”
&esp;&esp;春水立刻明白了,这就是玉京贵妇相看待嫁女郎的宴会。她不禁道:“可是小姐已经得了赐婚,应当不用参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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