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立马跑进卧室里抱出1床旧被子,因为视线不清晰的缘故,导致自己头部撞在了门框上。
“这个是我…”
“1毛。”
“这是4斤棉花的被子,而且里面的网套…”
“5分。”
“这…”
“1分。”
周文忠的价格越来越低,阎埠贵把手中的被子丢给杨瑞华,转身跑进屋里拿出1根充满划痕的钢笔。
“这个钢笔是我前几年买来的,这是上海牌的…”
“1毛。”
阎埠贵没有任何犹豫,转身跑进卧室里拉来1张凳子,举起双手从墙上高处钉着的木板上抱下来1个坛子。这种木板在旧时代是安放神位的用的,伸手进坛子里掏出1个绿色手绢包。
“你瞅瞅这个成吗?”
周文忠看着阎埠贵递来的1只没有链子的铜怀表。正面刻着火车头,反面刻着英文字母,年份是1822年,最下方刻着s。m。a。c。拧动怀表上放的旋钮开关,打开表盖里面就是小三针的劳力士表盘,拿起来之后放在耳边使劲晃动几下,再贴近耳朵听音。
“不要。”
周文忠把劳力士怀表扔在阎埠贵身上,阎埠贵慌忙着撑开棉袄接住挂表。
“我…有了!你再等会儿啊!”
阎埠贵看到周文忠的烟已经快抽完,慌张的跑进卧室里。
“你看看这个行吗?”
周文忠看着阎埠贵递来的这张硬纸卡片。
上面写道:基洛夫牌男士全钢手表,指定商店京城百货公司柜台购买。遗失不补、过期作废。截止日期1960年5月31日。
“这个手表是烤漆表盘的吗?”
“什么是烤漆?”
“成,那就这么说吧。”
周文忠把卡片收在兜里,烟头仍在地上准备踩灭。
“别呀,这张手表票值20块钱呢。”
周文忠把卡片掏出来扔在地上,转身走出门口。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
“你给我就要?现在价格改了,这张手表票只值1块钱。你说剩下的4块钱钱咋办?”
“我真的没东西了,你随便搜!”
“那就以工代赔吧,反正你在劳改营里也熟悉这套流程。”
“我认了。”
“你领着你家俩儿子跟着我修房子。这个活儿属于包工给你,料钱算我周文忠的。咱们就定3天工期吧,等你干完活我验收合格之后,剩下的4块钱我就给你抹喽。”
“好好。”
“既然是包工给你,你总得给我个抵押的东西吧?万一你半道上撂挑子不干呢你说对不对,把那个火车头怀表拿给我。”
阎埠贵刚从兜里把劳力士怀表掏出来,周文忠一把夺了过去。
“那咱们就这么说,你还欠我70块钱。你现在立刻领着俩儿子去街道办借板车,今天就算开工第1天,你可以磨叽,反正耽误的是你自己的时间。”
“诶诶。”
周文忠整理着衣服走出阎家大门,屋外的7,8名住户迅速转身逃走,生怕被周文忠给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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