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没连在一起。”宁曼曼扬手,让酒保给自己来了杯“血腥玛丽”,一仰脖,火辣辣的液体烫着喉滑下。
“我现在身边没男人,你要不要临时客串一阵?”宁曼曼眼中飘起一层春色。
“你又帅又有名气,我不挑了,从了你也不错,如果你愿意的话?”说罢,当着酒保的面,红唇就凑了过来。
洛飞忙让开,手中的酒慌忙乱得泼了一桌,“你……自重一点。”
“自重?你以前和我在床上时,可从来没说过这句话。”宁曼曼微闭下眼,说道。
“那时……是个错误。”洛飞急得冒出一句。
宁曼曼灼灼地盯着他,冷冷一笑,“是吗?你现在知道错误了,那为什么还要过来呢?想向我显摆下?少来吧,莫谈一个亚洲钢琴大赛,就是世界大赛,我也不甩你。你骨子里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少担当,不负责任,很任性,不顾及别人的感受。玩玩你可以,想和你一辈子,我秀逗了才会做那种事。男人英俊就和女人的美貌一样,能当饭吃吗?谁都信不过的,凡事还是得靠自己。”这话说得自己都有点伤感起来,想起年轻时遇到的那个男人,想起身边走马灯似的一个个男人,想起詹安尼,再看看眼前的洛飞,真觉人生像个五光十色的万花筒,看得倒精彩,却一点也不实际。
洛飞志得意满的那股飞扬劲,被宁曼曼这几句话一下从头浇到脚,灰落落的。不过,他听着她这话句句透着幽怨,像和谁在憋气。他本能的就想到了詹安尼,心情突然大好,就不和宁曼曼计较了。虽然她这样子不是他给的,但他能亲眼看到,也就不枉此行了。心中存了这想法,神情就自若起来,看上去一派潇洒倜傥,像姿态很高。
宁曼曼挑挑眉,有点对他刮目相看,换做以前,他脸一拉,早转身走人了。
“我以为你所向披靡呢,没想到詹安尼也会让你惨遭滑铁卢啊!”洛飞笑道,语气不无嘲讽。
宁曼曼懒得和他斗嘴,没表情地翻翻白眼,“我被甩了,你很开心?别神气活现的,我即使被他甩了,还是觉得他比强一百倍。”
“是吗?那你就等着瞧吧!”洛飞耸耸肩,招手买单。
宁曼曼不屑地斜睨着他,不知他那股自信从哪里来的。
洛飞轻笑着,扬长而去。
以前,男人甩过宁曼曼,宁曼曼也甩过别人,除了第一个男人,让她有点心痛,一般情况,她都是很平静地过去,然后期待下一个出现的男人。可这次和詹安尼分手之后,不知怎的,心情就是好不起来。
是她不知不觉在他身上放进去太多的寄托了吗?没二年,就四十了,美女也成豆腐渣了,再没个家,自己看着都可怜。
可这个家,谁给她呢?
宁曼曼本来就不愉快的心情,在见了洛飞后,就更不好了。没等酒吧关门,和酒保打了招呼,想早点回去休息。
她决定,回到家,快速把自己灌醉,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眼一闭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宁曼曼穿好上衣,拿起车钥匙往外面走去,门上的风铃一响,一个高挑的女子走了进来。宁曼曼向她露出职业化的微笑,让到一边。
女子突然停住脚步,黑漆漆的夜空飘起了雪,一片一片地在街头旋舞。
女子进来时,没掩好门,寒风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壁炉中的火颤了颤,宁曼曼看着女子,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衡山路上不全是酒吧,也有咖啡店。
宁曼曼一眼就看出这个一脸高傲的女人来者不善,对付男人,她有把握,但女人向来不按牌理出牌,不管女人有多优秀,疯起来时都是街头泼妇样,一点没辙。为了不影响酒吧做生意,虽然她心情超坏,她还是领着女人来到了“夜”隔壁的一家咖啡店。
宁曼曼要了杯皇家奶茶,女人只要了杯白开水,然后就咄咄地,眼眨都不眨的盯着宁曼曼。
宁曼曼太熟悉这目光了,想当年,她被第一个男人包养时,那个男人的女人找到她时,就是这样的神情,像捉奸在床似的。她自我反省,好像最近蛮安分的,没惹谁呀?
她不禁对眼前这个女人来了兴趣,“这位女士贵姓?”
“我是夏心婷,请唤我夏小姐。”夏心婷倒也直接,一点都不扭扭捏捏。
“哦,夏小姐,”宁曼曼抿嘴轻笑,又是一个怕老的女人,“请问我们认识吗?”
“当然不认识,”夏心婷说道,“我不久前才从英国回到上海,詹安尼现在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宁曼曼怔了怔,玩味地撅起嘴角,反过来打量着夏心婷,“你这样一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夏小姐?”
夏心婷没好气地端起水杯,猛喝了两口,像是要把心中的火气压下去,“别问那么多,回答是还是不是。”
“你以什么立场来问我这个问题?”这姓夏的女人看来不知道詹安尼和自己分了,真是后知后觉,詹安尼一定不是为了她离开自己的,宁曼曼不禁兴起恶作剧的念头。
“我是安尼的女朋友。不管你和安尼到了什么地步,现在我来了,我要你离开安尼。”
“呃?”宁曼曼妩媚的笑了,“你要我离开就离开吗?夏小姐,你知不知道,其实是你的安尼他太爱我了,是他离不开我。”
“胡说,就凭你?”夏心婷冷冷一笑。
宁曼曼优雅地端起奶茶,挑挑眉,“难道凭你吗?呵,夏小姐,你这么自信,紧张什么呢?只要你把你的安尼紧紧圈在掌心中,谁还碰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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