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领着他来到一家凉面店,要了两盆凉面,几碟上海卤味,一瓶啤酒。洛飞还好,一点也不挑剔,熟练地开了啤酒,就着卤味,自斟自饮,脸上还是一幅唯我独尊的孤傲幽远。
舒樱孕期反应不重,但今天不知怎么的,看着那卤味,胃部一阵阵紧缩,想必是累的缘故。她挑了几口凉面,就放下筷子,看着洛飞有滋有味地吃着。
俊男可以有这种吃相吗?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整张脸都埋在了面盘中,根本不顾她有没有吃,一个人很快就把几碟卤味一扫而空。
“要不要再来点?”她按住翻滚的胃,问。
“不要了!”洛飞吃饱喝足,拨开散在前面的长发,站起身。舒樱结了账,两个人一路上也没怀旧,一前一后向公寓走去。
舒樱知道他住三楼,在楼梯口转弯时,洛飞叫住了她,“进来坐会!”那口气一点不温和,可是却不让人拒绝。
“我今天累了一天,想回去洗洗休息,明天就要正式上班。”舒樱觉得不能接受洛飞的太多面,他变得让她瞠目结舌。洛教授捧在掌心里的不沾尘埃的谦谦公子,从几百米的高空直线下坠,被染成了个泥人,面目全非。
洛飞象没有听到她的话,开了门,自顾走了进去,大门洞空着,无声地向她以出邀请。
舒樱犹豫了一会,叹口气。
洛飞的家很空,连张床都没有,折叠式的衣柜里挂着几件衣服,地上铺了张席子。唯一的摆设是一架大钢琴,钢琴上摆着一个大大的镜框,里面是一位美艳的女子,裸着双肩的晚礼服,盘着头发,眼神妩媚如丝。
“坐!”洛飞指着琴凳,自己盘腿坐在席子上,扔给舒樱一听饮料。
舒樱不太回得过神来,洛教授虽说不是大富之家,但两口子工资、奖金可不低,他还时不时地写写论文,著著书,有些稿费进账,怎么会让宝贝儿子过得这般辛苦?
“洛飞,你现在读研吧?”她小心翼翼地问,看着镜框里的娇艳女子。
“我休学。”洛飞撇撇嘴,随她的目光,也看向镜框,眼神挣扎、痛苦而又无奈。
“哦!”舒樱点点头,把玩着手中的饮料瓶,“这相框里是?”她顺口说道。
“一朵罂粟花。”
“呃?”她讶异地瞪大眼,洛飞已经低下了头。
十二,女人如罂粟(二)
舒樱站在SAN大楼前,深深地呼吸。大楼前有一尊雕塑,构思非常抽象,但又能让人感受到似乎是要展翅高飞的意念。材料可能是不锈钢的,在阳光下银辉闪闪。她上次来太紧张了,没有注意到。
正是上班高潮,打卡机前挤满了人,男士白衬衣、打领带,女的是高跟鞋、优雅的职业装。舒樱低头瞧瞧自已米色的宽松裙装,抿了抿唇,悄悄地走在人群后。
“舒小姐,这边!”一个娇小的女子在大厅总机旁向她招手,舒樱认出是那天面试时做记录的。
女子的声音太大,打卡的人纷纷转过头。
“舒小姐,早!”
“早上好,舒小姐!”
中英文的问候都有,舒樱如小鸡啄米般,忙不迭地回应,心中却直发嘀咕,她有这么出名吗?
“你们都认识我?”她怀疑地问,还是SAN公司对新人格外热情?
“当然,我是公关部的。。。。。。”
“我是业务部的。。。。。。。。”
“我是人事部的,上次面试时我们见过!”说话的是谢顶的中年男子,舒樱有点印象。
她的头有点晕,幸好电梯来了,一群人涌向电梯,她才得以好好呼吸。
“人真的好现实哦,顾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娇小女子跑过来,打趣着说,“舒小姐,你好,我叫陈谣,是詹总的上任秘书,现在是你的助理。”
舒樱不自在地看着她,嗫嚅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该夺了你的位置。”
陈谣哈哈大笑,“我谢你还来不及呢!”她向四周看了看,压低音量,“知道吗?在我之前,总裁已经辞退了五任秘书,我是唯一没有被驱逐出公司的,呵,我脸皮厚,愿意退后一步,谁叫SAN的福利好呢!舒小姐,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詹总虽然是位成熟帅男,性格可不帅,喜怒无常,你做好准备。不过,你是他熟人,可能会好一点。”
说完,她拉着舒樱走向电梯,“现在,我带你去你办公室,也就是总裁办公室。”
舒樱迟迟疑疑地,“必须和他共用一间吗?”她被陈谣说得有点不安起来,詹安尼有那么难相处吗?
“当然。詹总是土生土长的英国人,听不懂一句中文,不识一个中国字,除了他与美女上床、调情,别的时间你要不离他左右。”
舒樱笑了,“有这么夸张吗?”她知道詹安尼是只大香蕉。
陈谣耸耸肩,“你日后慢慢体会。”
“公司的人怎么好象全认识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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