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教女子们做鞋纳鞋底,用蜂蜡磨针,让针更好用,她还教女子们用米糊、面糊糊鞋面,用硬纸壳做鞋样子。
当天,她在用黑色的鞋面做一双拖鞋,用针线将黑色鞋面的边缘连接在鞋底的边缘。
她对周围学习的女子们说:“也可以在鞋面上穿些珍珠、亮子,也可以用彩色线绣些花纹。”
看周围的女子们安静、虚心地学习,她就安心地以行为来教导她们,过了一会儿,她开口教导她们,说:“你们以后要是成家的话,也要多学些家居的技能,一心一意相夫教子。”
说了这句话后,她很快就停下了语,脸也飞红了,心中疑惑自问:我怎么会想到这方面的话来?
这样,莫逆教导东山生灵。
而多祉教导加禄时,对加禄说:“你很小时候——刚会走路那会儿,我也带过你。那时候,有段时间家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若要出门洗衣,就会用一根绳子绑住你的腰,将你绑在桌子腿上,然后将里里外外的门都关严——这样来保证你的安全。那时候我是多么爱你啊,在家、在外时时刻刻心里都牵挂着你。”
加禄啃着一个芝麻饼,安静地听多祉讲述。
“毛毛,”多祉这样呼唤加禄,在加禄更小些时候,她总这样喊加禄,现在,她有时也这样喊加禄,“毛毛,你虽然是母亲生的,但却是我养大的,我待你,也像待亲生孩子那样,我也是深爱着你啊。”
加禄掰了一块饼给身边的多祉。他们当时一起并排坐在梓树下的一个秋千架上。
多祉领加禄回到房间,对上玠说:“阿玠,加禄快到束冠的年纪了,去为他买个好看的发冠吧。”
加禄说:“姐姐姐夫这么爱我、对我这么好,我们三个如今一起在这里生活得这么幸福开心,将来有一天我长大了,在凝爱宫外建立了自己的家庭,姐姐姐夫会很怀念吧。”
“姐姐和姐夫会永远爱着你的,加禄。”多祉摸摸加禄的头,张开嘴唇、露出牙齿笑着说。
“那时候,也请姐姐、姐夫好好照顾好自己哦。”加禄说,他的眼神天真而明亮。
“先在国中多种些花草树木吧,花草树木能滋养人的灵性,繁育出美德。”敞亮对孝文皇帝说。
孝文皇帝同意她的话,在国中各处因地制宜地种植了许多花草树木,又听辛瑜的建议,一年四季举办全国可参与的骑术比赛,这样,国中男子有目标可以追求,一年四季投身于骑术训练中,既可强身健体,又可实现自我价值,有正事可做,在欢欣鼓舞中度过时光。
对于国中女子,孝文皇帝则于一年四季在某个时间举办诗词背诵比赛,这样,国中女子一年下来亦有正事可做,且可陶冶情操,培养品行道德。所刊印流传的诗词皆是思想品德优良、精神气息积极向上的作品。
于是三年后,国中铃兰花盛开,七叶树繁茂,人民安居乐业,民风淳朴良好。
再说东山上的祁鎏与莫逆,有一天是夜间,祁鎏望着东山上一片祥和安宁,又璀璨鲜艳的灯火,手中举着一壶清水仰头连连饮了几口,心中颇具满足感和成就感,莫逆则一直安静地坐在他旁边,她穿着深蓝色的裙子,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漾。黑色的长发垂到草地上,在山上的月光中散发出淡白色的光泽。
俄顷,祁鎏放下手中的水壶,对着经过的风长呼一口气,说:“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莫逆一惊,睁大了眼睛,黑暗中,嘴唇仍旧紧抿着。
“说话。”祁鎏命令道。
“我心里也有你,”片刻后,莫逆说,“可我来东山,是为了东山生灵,我爱的是东山众生。”
祁鎏认真看了莫逆一眼,起身,往回走。
莫逆因为关心他,也起身,跟在他后面。
走到一棵灯台树下,祁鎏回头,对面前美丽的女子说:“你说你心里有我,怎么让我相信?”
莫逆睁大了眼睛,默默地看着眼前英俊伟岸的男子,眼睛里几乎现出泪花来。
“说话!”祁鎏再次命令道,他目光如炬,显得颇为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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