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看海关,还是查的很严的,燕国边防突然查得严,也是因为我朝在那里布军的缘故,燕国不得不防”,陈峰心有不甘,心想,你怎么不敢往北逃呢?
麻子脸冷哼一声,“我看赵氏皇族是怕我们都跑了,没人替他打仗,这才把我们都锁在这中原大地陪他们一起死呢!哼,傻子才这么干!”
陈峰泄气,扫了几眼,合着眼前的这些人,不是权贵,就是富商。可悲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斗的个你死我活?心里一时气愤,将那取下来的引子又安回了舱底。据思勤所述,这么一小点东西只需轻轻吹动哨子,刺激里面那条沉睡的虫子,立刻能爆炸,点燃满船的火药,将方圆百里的物什炸个粉碎。陈峰看了看黑压压的舱底,狠心转身。
五日后,也就是行动的前一天,陈峰收到一封密信,上书只有四个字:狡兔三窟。
字迹不知是谁的字迹,于是原封传给了赵无垠,赵无垠派鹰儿来送信:安于职守。
同时,金陵城主街上一家米店突然发生了巨大的爆炸,火势迎风,横扫了半条街,全城人心惶惶,朝廷下令追查凶手,突然收紧了海关边关防线。文安趁势严查海防,心里却冷汗频频,不知这场爆炸,是谁造出来的。
赵无垠听到消息后却摇头苦笑,感觉自己刚犯困,枕头就递上来了,不知是替谁背了这黑锅。这场突然的爆炸是因为什么,自己心下也疑惑。
计划仍如实执行,陈峰拿出千里望,看着出港的船在那岛边停了片刻,下来数百个人,又有零星几个人登了上去,良久,渡船这才缓缓起航。陈峰打了个手势,自己分两船人随后跟着。
直至那繁荣的海港已经缩成一线,陈峰一支箭射向了船头控制舱。那海船巨大,纹丝不动,片刻后,才突然加速。密箭蘸上火油射向船舱,传令兵一边拿着旗子打手势,叫他们停下。但那船仍是往前急速奔走着,眼见另一支水师加速欲将他们拦下,渡船为了躲避突然改了方向——看来想立刻逃离进公海。
“家里的事还没整明白,别再扯上外面的麻烦,全力追击,在进公海前,把他们给我拦下。告诉上面的人,再不停下,我把他们全部送上西天!”
传令兵看了看陈峰那两根飞扬的断指,知道陈将军向来是说一不二,当下又开始摇着旗子。最顶上的传令兵复述他的动作。
火箭再次席卷而来,渡船着急了。再次调转船头突然往一个方向狂命奔,陈峰跟了几百米突然感觉不对劲,虽然这几年大梁实在乱的无法无天,导致他这一支水师天天都在打陆战,但是毕竟是水军出身,基本知识还是具备的。
“好家伙,这是想跟我玩命。”
“将军,他们是要进那个邪气的旋涡。”
“邪气个屁”,陈峰骂道,“爷爷我走了这么多回,什么时候翻船过?怎么,你是新来的?”
“不是,只是那片水流实在太过诡异,明明看起来平静无波,可船只一过去,方向便失控了,好像瞬间有巨浪席卷而来一样……像有无数只手,在死命往下拽你。”小兵越说越恐怖,看来是个迷信的。
“搅动军心,该打!”
“……属下知错。”
陈峰吊儿郎当道:“爷爷我从不信鬼。世上要真有鬼,我砍死了那么多人,怎么也没见他们来找我?正好,去那个地方逼他们在那里翻船。王爷有令,只要不投降,就让他全家死光光!王爷大度,我不大度,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他们死光了,省的上报的时候说我没给他们机会投降,落个惨无人道的罪名。”
陈峰下令变换阵型,数十条小船被扔下海,水兵跳上去,十人一组,十条小船被扔下海面,小船经思勤改造,安置了特殊的动力装置,飞驰而去。
“思勤公子果然是个国宝,得之可得天下!”
陈峰拿过旗子,最后一次下通知。渡船仍未停,但是明显的左右摆动了一下,似乎被吓得,非常应景。
“那就别怪爷爷我不客气了”,陈峰摸了摸自己两根断指,将旗子扔给传令兵,冲着那个迷信的小兵吼道:“你,这次要是败了,我自断一根指头,你,砍手!”
“啊?”
小兵吓的腿都软了,传令兵看了看陈峰的背影,拍了拍他的肩,“陈将军一生杀伐决断,你以后可千万别在他面前说丧气话,放心吧,我师自建立以来没打过几次败仗,看陈将军的气势,这次不过是芝麻大点的小事。”
小兵入伍不过半年,陆战打的比水战多,只随同训练过一次,也看不懂高低好坏,属实被吓得不轻。
渡船已经驶向了旋涡,但是速度却未减缓,十条小船围栏打狗,将渡船引向了旋涡。陈峰奇怪,这船上明明载满了火药,为何他们不起用呢?都被逼到这份上了!
后面紧随的人自然不知,控制舱里的人起了争执。为了能够平安离开这里,船长是花钱雇的正经货色。
“这下面有暗流,再不减速会翻船的!梁军逼得太紧……你们,你们这次逃不出去!”
冷刃架上脖颈,“快,启用火炮!”
“不行不行,冲击力太大,会压碎木板,船底可全是火药,一点火星上去……”刀刃往前进了一寸。
“饮鸩止渴,也能解一时之渴,我们走不了,就要全船的人来陪葬”,自行吩咐下去安置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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