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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悬青空,蛐鸣虫响。
鬼溪出门,来到树下,男人正在削木条。
他直言,“为何不认她?”
“谢谢你救他们到这里……看一眼,就足够了。”顺手就丢来一个包袱,“给他们吧!”
鬼溪目光一闪,惊道,“拜托,我又不是保姆,要送你自己送去。别扭!”
低啐一声,又把东西丢了回去。心说,乖乖,那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随便丢人,不愧是一代英皇祈帝啊!
“喂,你……”
鬼溪回头诡笑道,“儿不嫌母丑,你这叫什么气儿啊!”
男人面容一扭,几乎被火焰毁去大半的脸上,竟然微微浮起了红晕来。虽然手脚不太灵,而且遍布多年烧伤,旧疾亦落下不少,但他仍用力削着木条,那堆木头的雏形,一日经一日,慢慢显出一架托车的模样。
妇人端着饭菜走来,笑道,“就知道你又在捣弄这东西。先吃了,再弄吧!”
男人忽然横了一眼,闷道,“你没说吧?”
女人会心一笑,“老爷子的吩咐,妾身怎敢忘。”唉,男人的小别扭心态。
男人面色一合,“晚儿,不要说这种话,难听!”拿过碗,迳自吃起来。
女人仍是笑着,眼中爱意浓浓,看着男人吃完,又送上两果子,说了什么,男人迟疑了一下,皱着眉头,吃完了甜咪咪的果子,女人才满意地离开。
轻轻站在远处,看着树下,用力刨着木条的背影,眼眶红刺起来,深深呼吸一声,走上前说要帮忙,偏偏男人脾气臭得要死,哪也不让她动,还要哄她走。
她一气,直接坐在一旁,“除非你用那木棒子敲死我,否则我哪儿也不去。”
男人横她一眼,喷道,“你不去照顾你男人,在这瞎闹什么。碍眼!”
她一别头,“这年头,儿不嫌母丑,不过却有很多父母看儿女不顺眼的。我知道!”
男人浑身一颤,一双怒目瞪来,“你胡说什么?!你……你再说一句,看我不……”
她一挺身,迎上去,“怎么?你要代表我父母惩罚我乱说话?来啊!你真敢打疼我,我老爸一定回头找你对干!”她一哼,“你信不信?我娘也是武林高手哦!”
男人眼神一个扭曲,冷哼一声,转身狠力刨木条,唇角,高高扬起。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妇人和鬼溪,齐齐笑开。
稍倾,妇人担忧地看看内屋,“那孩子他还醒不来吗?他身上的伤已全好,内息也能自行运行,他练的那种武功是我末伽族失传百年的紫极神功,应该能修复他的内伤。且这些日子,又吃了那么多参果,就是儿时旧疾,亦能尽除,怎么还昏迷着?”
鬼溪蹙眉,“这我也不明白。丫头日日照料,无微不致,这臭小子居然纹丝不动,我在想要不要来点儿狠招……”
妇人惊讶看去,“先生,您怎能……”
鬼溪立即尴尬得收回嘴,骚头骚,叫了一句好可怜,跟着欢叫跑来的阿金走了,嘟嚷着八成又找到什么好康的仙果了。
山中不知日月长,转眼竟然到了年夜日。
明亮的窗户上,帖上红红的剪纸。亲手动手做汤圆饺子,父慈母爱,合乐融融。还有可爱的小狗在桌脚叫着,讨好吃的,连着个老玩童一块儿。
多少年的夙愿,终以偿尽。
轻轻看着那两双慈爱的眼,数日来的担忧紧张,也稍稍搁下,尽情享受此刻亲情的温暖。
端着母亲送上手的汤圆,又朝父亲的方向递了个眼神。她笑笑,上前,父亲突然转过身,看到勺上来的一颗汤圆,眼珠一缩,又抬头看到站在面前,一前一后两个微笑的女人,瞬间瘪嘴,张口含下汤圆,转身塞了个包袱给轻轻,“没红包,就这个了。”
两女人对视一笑,母亲又朝里间送了个眼神,她明白点点头,勺了一碗小汤圆,进了屋。
莹莹烛光下,绝美的面容,似美玉如流霞,迷醉人眼,炫惑人心,可如此看着看着,眼眶慢慢红刺,深深吸一口气,抚过他鬓角乱发,指尖轻轻划过丰润红艳的唇儿,“奕哥哥,新年快乐!”
勺起一勺汤圆,俯身以唇,哺进他口中,顺便再吃几口舌头,谁叫你老也不醒,现在多吃几口,占尽你的便宜,就是欺负你!
小手开始调皮地乱摸,配合着舌上的动作,就像那晚,他对她做的,温柔又缠绵,暧昧又火辣,她知道他有点怕痒,舌尖沿着眉梢,溜到柔软的耳廓,钻进小洞里,狠搅两下。
太投入,没有发现,铺上的手指,微卷,手下的心跳,不齐。
她抬起身,喘着气,揪了俊脸一把,“坏蛋,谁叫你生得那么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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