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人家就是气不过……”小桃花脸一扭,红透了,“姑娘,你也太好欺负了吧!”
“呵呵,是呀!被你欺负惯了,唉……改不了了。”轻轻一摊手,笑了。
燕九州看来,唇边也漾上一抹淡淡的笑容。此一时,三人相视而笑,气氛格外融洽。
终于,小奴出来回禀,可以进院了。
燕九州便对轻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落后半步跟随。
轻轻深吸口气,挺胸抬头,肃容敛目,一步步迈进那华贵的园林。
那一瞬间,语静和燕九州的目光都绽出惊讶之光,不约而同地想着,这般凛然无畏的风仪,气度,竟然如此夺人眼目,恍惚间让人觉得,她身上的那股气势,不可侵犯,仿若皇家公主般尊贵,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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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漂亮的庭院,墙上盛开的雪色蔷薇缀在一片绿壁中,微风拂来,芳菲摇曳。花前的石几上,那身着紫纱裙裳的端丽女子,向她投来一抹始如初时端庄笑容,不张不显,恰到好处,似乎极为端庄有礼,实际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暖意。
脑子里突然跳出刚才语静维护她时,那样激动而真情流露的表情,轻轻不由绽出一抹笑意,真挚,明亮,堪比过那一墙紫薇的美,在朗朗如洗的睛天下,耀眼得令人心神一怔。
新缃眸底闪过一丝异色,回想着刚才小婢禀报的情况,唇角勾起,起身拂袖道,“周姑娘,许久不见了。请坐!”又朝轻轻身后的燕九州点头示意。
轻轻走到新缃面前五步之遥停下,双手交叠在身前,淡然一笑,“谢谢公主赐坐。我最近身子不适,大夫说适于站立说话,不宜久坐。”
此话一出,周人皆是一愣,看着轻轻,目中闪过十分地诧异。但是轻轻却是一脸认真,让人不敢直道她明明就是睁眼说瞎话,用来鄙视人的。轻轻又道,“今日前来,叨拢公主静休,我实在不好意思。之前在院门口,发生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也请公主多多见谅。”
新缃没料到她如此直接,瞬道,“没什么。只是奴才们不懂事理,缺了教束,以后多多规范着就是了。”说着,眯眼睨了语静一眼,鄙色可见。
轻轻一把拉住语静的小手,笑道,“公主的奴才自然由公主教束。我家小妹语静向来是个直性子,心直口快惯了。有时候我也挺恼她的,今日我就代语静跟公主说声对不起了。”
说着,盈盈一拜,落落大方。
而这一方,端着茶杯的手,指节泛白,微微敛下的美眸中,冷光一闪而过。那两个一脸骄傲的小婢,也瞬间蔫了气。
轻轻这般大方无伪地将语静的身份提起来,而她们的主子刚才也承认了是奴才犯的错,语静成了主子的小妹,剩下的奴才就只有她们了。刚才那一仗,她们是彻底输了。
语静和燕九州又不由地对望了一眼,目中都闪过同一个想法:野兽苏醒了!
而接下来的一切,更令人跌破眼珠子。
新缃转口道,“听说周姑娘要离开候府?现在外面动荡不安,路上可要小心了。”口气温柔,似是嘱咐,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诚意。
轻轻却笑道,“多谢公主提醒。候爷已经为我安排了最好的护卫随行。况且在候爷的英明治理下,这西秦境内一直是物阜民丰,一片太平,应是没有什么匪类山贼出没才是。我以为真正应该小心的,许应是那些面似和善,实际阴恶的人心吧!”
“你什么意思?”新缃突然站了起来。
轻轻一笑,云淡风轻,仿佛刚才没说什么,交叠的双手再次交错了一下,道,“我是来向公主辞行。从今而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的人生,各自把握。祝公主与候爷幸福美满,白首到老。”
新缃目色一闪,上前一步,“你……”
轻轻欠欠身子,退后一步,“公主如此聪明灵慧,应是懂得我的意思。”
两个女人,四目交汇于空中,宁静的空间,瞬间变得紧窒起来,似乎有星火电闪蹦跳在两人之间。语静看得直咋舌,燕九州的目光越来越深沉,而其他的奴仆也不禁暗自嘘叹,紧张地揪着衣袖。女人之间,向来是没有硝烟的战争。真的赢家,未必是那个最后得到一切的人。
因为要得到,必先舍去。舍去后,她会得到什么呢?
新缃忽尔一笑,“其实,我一直希望,我们能成为无语不谈的好姐妹。而且,候爷真的很喜欢你。我想,也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能不能……”她举步走向轻轻,深掩在袖底的手,缓缓滑动着。
轻轻眉头微蹙,想后退,而燕九州目光一闪,想上前。语静的目光不自觉地跟着轻轻走,很期待她继续发挥野兽攻势。
正在这时,传来一声低喝。
所有人的动作打住,目光调向来路上,一抹高大的身影迅速靠近,阳光下的金线玄鸟,闪闪发光,胸口那颗紫色宝石映射着主人凤眸中傲霸无匹的气势,瞬间便叫人不敢稍动。
轻轻心说,不出所料,果然来了。接着便是……
“周芷兰,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来东翎院!”一靠近,就对她炮轰。
转头,却一脸温和地对新缃公主道,“缃儿,你前些日子才伤了风,多多休息。”
新缃还来不及回话,姬凤倾拉着轻轻就离开了。轻轻非常配合地跟上,行出一段,扭头瞥了新缃一眼,如期地看到她面上罩着寒霜,眼中尽是不甘。
回头看着姬凤倾急吼吼的侧面,那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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