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今日去做了什么?”
勤政殿内,紫金香炉中云烟缥缈,郁时桉埋头批阅奏章,似是顺嘴一问。
陛下问得随意,但春暮却不能随意回答,他赶忙将暗卫报上来的消息逐字不漏的转述给郁时桉,“太傅今日去牢里带走了季思安,将人带去市集,交给了上次在集贤门前大放异彩的那个叫慕子嘉的学子。”
“哦?那个人啊……”郁时桉略微一顿,然后继续看奏章,说道,“那学子是个不错的,老师将季思安交给他做什么?”
“咱们的人来报,说太傅让季思安给那个慕子嘉当帮工。”
郁时桉抬头看向春暮,像是对他的话不解。
“奴所说句句属实。”
郁时桉思索片刻,笑道,“朕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只是,老师还真是奇思妙想呢。”
春暮观察郁时桉表情,确定他心情不错,才问道,“奴有问题不解。”
“说。”
“太傅大人这样做有何深意?奴可听说季思安是季大学士独子,宝贝得很,太傅大人叫他去给一个布衣打工,不是折辱吗?不会引起季大学士不满吗?”
郁时桉将笔搁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满眼自豪地说道,“老师这样做,不但不会引起季凡的不满,相反的,季凡也许之后还要带上厚礼去感谢老师呢!”
“啊?为何?”春暮想不通其中关窍,问道。
“季思安虽是当众顶撞了老师,但由此也看出是个心思单纯的,再看他的课业,可以知道季思安此人学识不错,特别是他的骑射,全是甲等,只要好好培养,难保以后不是一员猛将。”
“原来如此!陛下高明!”春暮真心称赞。
郁时桉再次提笔,“要教他的是老师,与朕何干,你自己去老师面前当面夸他。”
“您那一脸我的老师,我骄傲!的表情,还用我夸?”春暮默默腹诽,转而俏皮说道,“陛下和太傅大人想到了一处,真是心有灵犀,都让奴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倒是会说话。还有什么要问的,一起问了吧。”郁时桉被春暮的一句“心有灵犀”说的通体舒畅,特许春暮再问。
“是,主要是奴愚钝,想不明白太傅要教季思安,为何要把他交给慕子嘉?”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郁时桉似乎有些嫌弃。
春暮心里苦啊!明明是您非要我问,问了您又嫌弃我笨!又不是人人都像太傅大人一样,能猜透您的心思!
郁时桉虽然嫌弃春暮不懂,还是耐着性子与他解释道,“季思安心思不坏,只是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苦,不知民生不易,而慕子嘉,穷苦出生,最是了解生民苦难,他们两个一块儿,可谓十分契合。”
“奴明白了!就像高山流水里的伯牙与子期!”春暮开心说道。
“哎!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郁时桉无奈,“让你多读点书!”
“奴知道了。”春暮委屈,春暮不说。
另一边,市集茶摊。
沈木溪坐在慕子嘉对面,接过他递来的茶碗。
“太傅大人见谅,粗茶一杯,请大人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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