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流星其实在出电梯的时候就看到祁宝宝了,当时祁宝宝刚从病房里摔门而出,动作彪悍,但脸上却一脸的甜蜜。
在职场领悟出绝世神通的火流星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她深知现在的自己还不是祁宝宝这位女悍匪的对手,所以,在看到祁宝宝的时候,她就打定了惹不起就躲的主意,走近祁宝宝的时候,她刻意抚弄耳边卷成小麻花的长发,想要装作没看到祁宝宝。
可祁宝宝既然出招了,她就没有不接的道理,总不能装哑巴吧?而且,火流星认为,即使自己装哑巴了,祁宝宝也会毫无顾忌地跟着她走。所以,顿了顿,她停下脚步,扬了扬手中的一大捧鲜花,说:“来看望老朋友!”
“老朋友?”火流星口中的老朋友自然就是周末,可祁宝宝想不通啊,你们什么时候成老朋友了?
“难道我和周末当年轰动一时的爱情你没听他提起过?”火流星得意地甩了下齐腰的长发,踩着高跟鞋,用一种自认为平生最高傲的姿态走进了病房。
你妹,拽什么拽?
女悍匪祁宝宝恶狠狠地跟上,她想要冲进病房质问火流星来着,可一踏进房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很冷很冷!
“周末,我来看望你!”火流星捧着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花站在床边,说这话的时候要多温柔有多温柔,甚至微微前倾了下身体,就差没弯腰吻周末一口了。
此时的周末枕着枕头斜靠在床头,一只手端着小人书,似乎西门庆的神乎其技把他的魂儿给勾住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故意的,总之,火流星和他说话,他没听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小人书的某页经常大战。
火流星尴尬地笑了笑,习惯性地抚弄了一下因为弯腰而垂落的发梢,顿了顿,她试探着将手伸向周末那只缠绕了白色纱布的胳膊。
被白色纱布包裹了里三圈外三圈的胳膊显得特别僵硬,白色的纱布上,全是用水性笔画的涂鸦,葫芦娃、美羊羊、爱神丘比特,画工不怎样,但却惟妙惟肖,可以猜想,涂鸦的人是个女孩。其中,“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几个字写得歪歪扭扭的,特张扬,火流星很轻易就联想到了这是祁宝宝的作品。
没来由的,火流星心中泛起阵阵酸楚,她将手伸向周末的胳膊的同时,忍不住用更温柔更妩媚的语气对周末说:“周末,你还不原谅我吗?”
“别碰我!”不等火流星的手摸到自己的胳膊,周末下意识地晃了晃那条还不能动弹的手臂,目不斜视地盯着小人书,他语气平缓地说了一个字,“脏!”
是周末的胳膊脏还是火流星那只雪白精致的小手脏?
火流星伸出的手僵住了,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她怅然若失地将手缩了回来,上下打量了病房一圈,最终,她将手里捧着的那一大束玫瑰花放在了阳台前的花瓶里。
做完放鲜花的动作,她原本准备坐到床沿边的,可周末抢先她一步,把半边身体都横在了床边,所以,最终,她搬了跟凳子坐在床边:“我今晚陪你!”说这话的同时,她伸手抹了把脸颊上的泪水,委屈的同时,语气中难掩的都是坚决。
周末白眼一翻,扔了个你随便的眼神,随后,他大大咧咧地仰躺在床上,继续拿出那本小人书专研。
感觉到硝烟开始散去,祁宝宝一咬牙,抬脚进了病房,如一阵清风似的,轻灵地飘到床边坐下。
这一夜,祁宝宝和火流星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晚上,而作为男主角的周末,把一本小人书翻来覆去看了足足三遍后,一掀被子盖上,睡了。
有两个较真的美女守在床边,想必周末睡得特安稳特舒服,盖上被子就开始打呼噜,如老牛喊小牛犊似的,要多悠扬有多悠扬。
足足撑了三个多小时,祁宝宝憋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抬手就将盖住周末脑袋的被子掀开:“你他妈睡觉就好好睡,叫魂呢,累不累啊?”
“鼾……”眯着眼的周末显然是在梦中,哪能知道祁宝宝发飙了,很悠扬地又甩出一个呼噜。
祁宝宝紧咬着贝齿,要不是心疼周末的胳膊因为没打麻药做的手术,每到半夜的时候就会疼得要命,她早就一把将周末给掀床底下了。
“他装睡的,不愿看我一眼呢!哎!”火流星抬眼看向窗外,天已经微微亮了,索性,她幽幽起身,也没打声招呼,直接走了。
“装的?”祁宝宝将信将疑,当时就从床底下翻出那双周末穿过的袜子,姆指处破了两个洞,如抹布一般,一闻到那股子熏味,祁宝宝眉头都皱起来了。
恶狠狠又偷偷摸摸地将二指掐着的臭袜子递到周末鼻孔边,祁宝宝很恶趣味地傻笑,心说,是不是装的,这么一验证不就有结果了?
仰躺在床上,微微张着嘴,此时正将呼噜打得如火如荼的周末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鼾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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