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炎轻吁一口气,淡淡道:“当时姑娘就在我身边,那怪鸟袭来,在下反应有些慢了,姑娘受苦说来也是在下没有及时搭救,这个‘谢’字实不敢当!”
听他这么一说夕兰才想起,当时马棚倒塌他不就是动也没动吗?难道他当时就看出马棚对她没有危险?虽然没受伤,可心里还是有一点点郁卒,女人都是虚荣的,有男人保护才会感到最大的满足,她也是凡人一枚,当时气的牙根疼,现在想来,还小心眼的狠狠夹了他后脑勺一眼,当然这些岳炎是看不到的,只觉得夕兰空了好长时间没接话有些奇怪。
“岳岳,若我这一次……回不来了,你……”
岳炎身子一震,突然痛彻心扉,身体里每根神经都在钻痛,‘若我这一次……回不来了’若她再也不能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无所谓啊!可为什么他要因为她而伤痛难过,他和她有什么关系?
“岳岳,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叫做李寻欢的人,他爱上了自己的表妹林诗音……结果林诗音含泪嫁给了别人,岳岳,你说他们还能在一起吗?”夕兰想起在丽雪寨时讲起的故事,不能记起,就再来一次吧,如果还来得及。
“嫁人了……,还能在一起吗?”岳炎听的有些出神,这个故事很感人,听了让人心酸。
“能吗?我在想,他们还是青梅竹马的时候就许下终身,为什么在遇到一点点波折就会分开呢?情义两难抉,但,情义难道不应该分得更加清楚吗?如果时光能倒流,如果李寻欢明白情义不能混为一谈,也许,他们三个都会幸福!岳岳,你说呢?”夕兰坦然的唤他岳岳,就像坠崖前,仿佛一切都没变。
岳炎伏着她的脊背僵住不动,扭头却只见女子柔顺的秀发,轻飘飘的荡在他肩头,这个女子很聪慧,一个故事却是在影射他们之间的事,她在试探他是否恢复了记忆?
“人各有命,若没有李寻欢的情义抉择,你也不会知道这么动人故事了,所以说,焉知失去不是福?”岳炎轻描淡写的否了夕兰有意的引导。
夕兰悲天悯人的情绪生生被切断了,她一直知道岳炎淡然沉稳,深不可测,没想到这么机警,这样的一面似乎和官青有几分相似,若相似,倒希望他真能像官青那样决然果断、不择手段,这样在不论是对她还是犹美都不会拖沓。
‘嘎嘎’上空突然传来怪鸟的嘶鸣,那叫声很急,似乎很害怕。
夕兰拍了拍岳炎的肩背,惊诧道:“是那只鸟!”
“雪雕?”岳炎仰头寻着声音望去,什么都看不到,只听那雪雕还在怪叫。
“一定是出事了,我们去看看!”夕兰窜说着岳炎去密林里看看,好像忘了刚刚伤她的就是那只雪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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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丽南混战-7(借钗)
正文 【205】丽南混战-7(借钗)
为什么岳炎背着夕兰走的和蜗牛一样慢?
“岳公子,我有个请求,你能不能不施展轻功,我头晕!”
某人只好硬着头皮应允。
此时,雪雕不明原因的怪叫,夕兰一急,道:“你轻功卓绝,快些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就“姑娘不是头晕吗?”岳炎撂了撂眼皮,淡淡的反问道。
“…………”夕兰顾左右而言他,讪笑着补充道:“那鸟有危险!”
岳炎偷偷勾了勾嘴角,这女人太狡猾,不过,他并不觉得反感。
堙追寻着声音两人向密林深处探去,距离河道越来越远,映入眼帘的是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和一人高的灌木丛,岳炎带着夕兰已经走的很远了,偏差的差点就要回进城了,而让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雪雕的怪叫声竟然这么有穿透力,传出近十里地,真是奇哉怪哉。
忽然,夕兰拉着了他的衣袖,警惕的看着四周,压低声音道:“我好像闻到一股子腥味!”
岳炎不在意的道:“现在起了风,应该是海风吹来的味道,这里距离金通村很近了。”
夕兰执拗的拽着他的衣袖摇头,肯定道:“不是,说不好,但一定不是海风的味道。”
岳炎只好停下脚步查看,高耸的灌木丛中有一处洼地,要不是岳炎习惯了暗中辩物,一般人根本主意不到,两人谨慎的走了过去,结果走到了近前,夕兰恶心的差点没吐了。
眼前凹凸不平,连成片大小不一的坟包,看得出有新有旧,皑皑白骨七零八散的随处都是,还有那赤。裸无衣的尸体以各种怪异的姿势倒在地上,夕兰这脚说什么也迈不开了,眼前的一切仿佛比地府还恐怖。
岳炎也皱起了眉头,原来这洼地竟是一处乱葬岗,只是不知何原因将这些本该入土的死者统统翻了上来,尸横遍地,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腥臭味,怪不得她说绝不是海风的味道。
“嘎嘎……”雪雕的叫声有些轻了,像是垂死的哀鸣声。
夕兰本来扭过头不看,听见雪雕的叫声就四下寻去,耶?那有亮光!“岳岳,你看!”
同时岳炎也已经注意到了,侧着身子不能确定的看了眼夕兰,发现她在看到这些骇人的尸体时并不想平常人尖叫呕吐,眉眼间除了淡淡的倦意,眼底还有不忍,她是在可怜这些不能入土为安的人吗?他更觉此女稀奇,她就像一个谜,一个引你一步步寻找谜底的谜。
“你要过去吗?”他都觉得没地方下脚,何况是娇小姐。
夕兰眉目深锁,郑重的点了点头。
黑暗处,他投给她一记赞赏的目光,可不待夕兰看到,他就又换上了淡漠如水的神态。
夕兰也没心思再揣摩岳炎的心思,只是本能的按照自己的行事作风办事,行为举止反而更显沉稳大度,这让岳炎更添了几分欣赏,这些她却没注意到。
两人尽量避免踩到这些暴尸荒野的骨骸尸身,岳炎见夕兰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小嘴还不停的嘀咕什么?奇怪的瞥了她一眼,正看到夕兰虔诚的祈祷,似乎在超度亡灵,妇人之心无非如此,好在她悲天悯人而不是惊悚厌恶,这一点与母亲倒是很像。
草从中的一点亮渐渐扩大在夕兰眼底,她松开岳炎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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