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推开他的,可是她没有,任他吻完,任他主动离开她的唇。
两人对望着,气息都像盛夏的荒原,灼热而干涩,四周的凉风似乎没有任何作用,幸而天色已经转暗了,两人脸上的那阵喧嚣红潮才不至于太明显。
他们竟然接吻了,她只能思想,却几乎不能动弹,看着他刚毅的唇线,晓冽不能置信自己刚刚才与他亲密接触过。
伍恶突然伸手取下颈间的链子,那是一条金色的链子,很粗也很俗气,坠子是一张虎面,非常凶恶的虎面,那张虎面正露出凶猛的虎牙,看起来就令人不由自主地头皮发麻打颤。
他突然露出一个又怪又令人心慌意乱的笑容,不由分说地把金链子往她脖子上一套,笑嘻嘻地的盯着她。
他这是什么意思?咬了咬下唇,晓冽蹙紧眉头,飞快地站起身,拾起一旁的书包,很快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第五章
秋天的黄昏喝点甜汤最适合,尤其是纱纱亲手煮的绿豆豆花汤最受欢迎。
“再一碗!”严怒把空碗丢给纱纱。
纱纱慌忙接住那个碗,连同刚才章狂扔给她的那一个,匆匆飞向那锅在电磁炉上保温的绿豆豆花汤。
“咦?”纱纱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见着她要找的那个人。“恶怎么不在?他最喜欢喝这汤了。”
她忙得直到现在才发现学生会里少了一个人,突然发现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往常像这种时候,去给她要再添第二碗的通常有三个人才对,那三个人当然是恶,狂和怒喽,忍和邪向来斯文儒雅,不会做那种争先恐后的事。
“他哪一种汤不喜欢喝?”章狂瞧了纱纱一眼,他正懒洋洋地在翻一本车讯,杂志的内容乏善可陈,还是手中那碗汤来得有意思多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章狂真的误会她的意思了,纱纱急得猛摇头,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他怎么不回来喝汤……哦,不,不是!我想问的应该是他怎么不在?”哦,老天,她被章狂给诱导了,瞧她语无伦次的。
“颜晓冽有一位名义上的未婚夫。”殷邪在位子里一边看德文小说,一边气定神闲地喝汤,忽然在纱妙的问句后接上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邪,你听错了,我不是在问晓冽。”纱纱温柔地对殷邪一笑,把盛好的汤端给那两个懒得起来的大男生。“我前两节在视听教室有碰到她,我问过她了,她说她家里今天有个聚会,不能过来喝汤……啊!你的意思……”她突然捂住嘴,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是——”
殷邪是什么意思?她还是没有开口。
“我正是你的意思。”殷邪微微一笑。
“哦!怎么会这样?”纱纱忧心地皱起眉头。
“你不必替颜晓冽担心,恶虽然坏,但是那个颜晓冽也不是什么小百合,小白菜。”章狂斜睨她一眼,露出完全了解她顾忌之处的表情来,讥笑地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她又开始疲于奔命地解释了。
狂实在太厉害了,那么容易就被他看出她心里的想法,她要怎么样才能不再迷糊,然后变得跟他一样聪明高超呢。
“恶似乎还不知道颜晓冽有未婚夫的事。”江忍接上殷邪的话,他们已经很省略地把章狂和纱纱那段无意义的对话给跳过去了。
“有必要告诉他吗?”殷邪站起来冲茶,继续与他们闲谈。
“我看还是他妈的不说得好。”严想故意事不关己地哼了两声,这是他掩饰自己感情和关心的方法。
“我投怒一票。”章狂扬扬眉梢,撇撤唇,讽刺地一笑。“恶又没瞎了虎眼,颜晓冽是千金小姐大家都知道,同样的错没必要再来一次,除非他准备去做换心手术,如果他要做的话,我打他五折。”
“五折!”纱纱羡慕的眼睛发亮。
“嗯,五折。”章狂逗着她,眼里有笑意。“你要不要?”
“我——”她激动得像要隔桌爬过去感谢章狂隆恩似的,随即又想到这又不是百货公司大拍卖,有五折优待有什么用?她狂喜个什么劲儿?“我——不用了,谢谢,有需要我再找你好了。”
唉,如果章狂他家里开的是百货公司就好了,要不然屈臣氏也行,那她不是可以省很多钱了吗?她最喜欢省钱了,这是别人无法理解的,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很好,非常好……
“爱情是盲目的,一旦盲目,担心也无妨。”殷邪接续先前的话题,又很自然地把章狂和纱纱那段无意义的废话给卡掉。
“那就让他去担心好了。”严怒嘀咕地挑挑眉,埋头回去喝他的汤,他显然对这种儿女情长的话题没什么兴趣,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哪来那么多废话和问题,简直无聊透顶。
“哈罗!谈什么谈得那么开心?”门被推开了,伍恶一脸笑意走进来。“哇!绿豆豆花汤耶!天呀,纱纱,我最喜欢你煮这种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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