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条狗一年四季都穿西装、马甲、衬衣,三件套式一样不落。夏不怕热,冬不嫌冷,绑着袖箍腿环,将自己包装成正人君子,成天冷着一张脸,在陈萝芙眼前转,嘘寒问暖、提包买糖,用小恩小惠勾引她。
“不用找了,”他沉吟,“找几个人,跟在小芙身边。他逃走了,不就是听说她醒了,要找她么?可惜,她不认他了,也不会跟他走。”
海助理点了点头,关上门。
陈昱洲回到楼上时,空气里浮动着洗浴液的木质味道。被空调风吹冷,夹杂一点氟利昂的气息。
她已经上床睡觉,裹着格纹棉被,蜷缩在墙边。
他将压在身下的被子扯开,脱了外衣,也躺进去,用力拥住她。身体交迭,获得一些心安。
她换了一件睡裙,吊带款式,大片柔软的肌肤相贴,体温温热,切实地安睡在他的怀里。
依偎着片刻,陈昱洲埋在细白的颈边,痴痴地亲吻她。
“……嗯?”
她睡眼朦胧地翻了个身,冒出一声短促的鼻音。
“你会离开我吗?”与她的唇相隔半指,他低声问:“小芙,你会有一天离开我吗?”
她听得迷糊,胡乱摇摇头。
陈昱洲掐住她的脸,凑近,堵住了近在咫尺的嘴唇。
日日夜夜舐吻过了无生气的唇,都比不上这一刻,她含糊回应的一次。
“小芙,小芙……”
他压上她的身,啄吻急促。一下、一下,香软甜蜜的滋味,刺激身下欲望蓬勃。
她从来没有这样乖巧地由他亲过。
第一次,她咬伤了他的舌尖;第二次,她在枕头下藏了一把美工刀,割伤了他的肩膀。他们的性爱充斥着血腥气,陈昱洲不想伤害她,却总被她气得失控。于是,能这样安宁地吻她,像是在做梦。
“哥?”
唇上传来轻微的刺痛,陈萝芙终于醒来,惊慌地盯着他。
“小芙,”他按住她抗拒的手,压在头顶,“小芙,是我。”
双手被缚,她感到极其强烈的恐惧,剧烈挣扎,“哥……不要这样……我害怕……”
“为什么害怕?”
他已经成为了她的哥哥——成为了,她在成年那一天,穿着成熟的情趣内衣,主动揭开浴巾的对象。
那个人会拒绝她,虚伪地将浴巾仔细裹回她的身上;而他不会。他珍惜她的一腔爱意,恨不得奉为至宝。
为什么还要怕他?
陈萝芙使劲地扭动手腕,试图逃脱桎梏,“松开我……哥,松开我。”
陈昱洲静静地盯着她,眼神晦暗,一言不发,手上力道却愈重,犹如铁钳,生怕她挣脱分毫。
“小芙,”他的眼睛红了,喑哑地喊她,“我们那么相爱……十几年,我们那么相爱,你从来没有害怕过我。”
她听不进他说的话,只是奋力挣扎。头发散乱,黑醋栗慌恐逃窜。
见她没有反应,陈昱洲的脸色淡下去,面对这种情况,他太知道要怎么做。
另一只空闲的手向下,撩起裙摆,狠狠地拽下她的内裤,手指不容情地插向软穴。
不意外,满指湿黏。
陌生的物体插入敏感地带,她不自主惊叫一声:“啊——”
“小芙,你看。”听见呻吟,他重新提起微笑,手指凶狠地搅动着穴口泥泞,拇指熟练地推揉着阴蒂,“只是亲你,已经流了这么多水。你其实喜欢得要命,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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