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妻主,我也要去。”花顾白把头垂的很低,不让人注意到他面上的惊恐之色。他怎么会让妻主与那人独处!这么多年没见,他根本不知那人会变成什么样。但是在他眼里,那人依旧是危险的化身。
&esp;&esp;李袖春自然是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交握的手心有他的汗意。
&esp;&esp;看起来,他很紧张?
&esp;&esp;紧张?李袖春察觉到自家夫郎微妙的情绪后,不由更加疑惑了。先不说自家夫郎是怎么都不会紧张的性格,再说在自家院子里,谁还能让他感到紧张?
&esp;&esp;难不成是眼前的金算盘?
&esp;&esp;看出顾白的口是心非,爱护夫郎的李袖春直接驳回花顾白的请求,体贴地道:“不用了,这里我来处理就可以了。你去后院与秦叔聊聊天,等我这边完事就去找你。”
&esp;&esp;对话间,李袖春好奇地打量能让自家夫郎都紧张的金算盘,没看出什么名堂,倒是发现她与顾白一样有一双好看的狐狸眼。
&esp;&esp;与顾白的不同,那双狐狸眼显得更加精明和晦暗,即使旁边有皱纹,也能看出来此人年轻时容貌的不俗。
&esp;&esp;“妻主……”花顾白想要拉住李袖春的衣角不让她与那人走,可正伸手间,余光看到那人好奇略带审视的目光扫视过来。
&esp;&esp;他吓得手一颤,没能抓住李袖春的衣角,只能眼睁睁看着李袖春冲他温柔一笑,与那人一起关门进了里屋。
&esp;&esp;花顾白握紧了手,对自己刚刚的失手感到厌恶的同时,骨子里的惧怕也爬到了背脊。
&esp;&esp;他没办法做到与那人共处一室……
&esp;&esp;狭小阴暗的房间,来自娘亲的日夜侮辱……
&esp;&esp;每回想起一点,都足以让他作呕。
&esp;&esp;*
&esp;&esp;李袖春与这金算盘聊了一会儿,彼此都透露了一些对于秦家这次事件的看法。比起李袖春想要查明真相的想法,金算盘显然是希望她不要插手别人的家事。
&esp;&esp;“这话可就不对了,秦叔秦婶在辽山救了我一命,我又称呼他们一声叔叔和婶婶。现在我的堂弟不明不白的没了,难道我不该多问几句?”李袖春笑眯眯的看着她,与其争锋相对。
&esp;&esp;她可不想管这金算盘在生意上有多圆滑,做事狠辣。秦家侧夫娘家有人,可不代表秦叔背后没人撑腰。
&esp;&esp;末了,李袖春又补了一句:“你们家的主子派你来,难道不是来让你解释一下那安胎药到底是谁的吗?”
&esp;&esp;被李袖春隐晦的点明下人的身份,金算盘的表情有几分怒色。她倒是没想到这人油盐不进,非要管这事。
&esp;&esp;谁家里没点肮脏事,他家公子下嫁到秦家做妾,本来就让她的主子很不满了。现在耍了个手段,公子没上位不成,脏水还波及到了她的主子。此事如果她摆不平,恐怕她也要受牵连。
&esp;&esp;“那安胎药也许是有点误会,我家主子给秦家侧夫出嫁的东西都是极好的,怎么可能搀有带麝香的堕胎之物?”金算盘心烦意乱的很,比起秦家那位,眼前这个自称李袖春的女子好像更难对付。
&esp;&esp;秦家做生意要仰仗她主子的鼻息,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自然是不会抓着此事不放。就算抓着不放,也好糊弄几句,毕竟秦家那位脑子算不上好使。
&esp;&esp;偏偏李袖春不一样,此人她打听过,没有身份背景,就像凭空出现在这村子里的人一样,而且与里正关系匪浅,连毓家表姐都能被她掰倒。
&esp;&esp;金算盘的主子正是秦家侧夫的后父,小镇金家的主夫。金家在小镇里靠的就是做生意,做生意的名声最重要,这事如果被李袖春捅开了,主夫脸上没光就算了,就怕牵扯到生意上,影响财路。
&esp;&esp;李袖春故作不解道:“不是我怀疑金家的主夫,而是那秦家侧夫哭着说了,这药是主夫出嫁时送给他的……如今药有问题,怕是主夫故意害他。你说,他一口咬定是他爹亲害他……是何用意?”
&esp;&esp;何用意?
&esp;&esp;金算盘后槽牙嘎吱作响,这小贱蹄子自己作妖想爬到正室的位置上就算了。居然想着一箭双雕,把他后爹也拉下水。
&esp;&esp;真是小瞧了他,一脸无辜样竟藏着这种心眼。
&esp;&esp;不过他也是个蠢的,只图些眼前利益。他也不想想,后爹拉下水后,必定波及到他娘,他娘家垮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esp;&esp;“我可不敢妄谈主人家的事。”金算盘打着马虎眼,心里却想着要把这小贱蹄子的心眼好好告诉给主子才行。
&esp;&esp;实在不行,把小贱蹄子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丢一旁不管,也别把主子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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