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脸上的妆很浓,嘴巴涂得就跟喝了血似的。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充塞着劣质酒水的刺鼻味儿。
&esp;&esp;她拿着只黑色麦克风,网罩是红色海绵,那海绵被撑得失去了弹力,老旧的有几个窟窿。
&esp;&esp;陶凤云在唱歌,她的歌声挺好听的——
&esp;&esp;谁都不爱爱等待
&esp;&esp;想来就会来
&esp;&esp;该来的都不来
&esp;&esp;想爱就有爱
&esp;&esp;该爱的都不爱
&esp;&esp;谁在谁不在
&esp;&esp;该在的都不在……
&esp;&esp;……
&esp;&esp;最后的画面又定格在静谧的场景里。
&esp;&esp;她坐在窗前,手里摊着画稿,她跟那人说,其实我活得很失败,做什么好像都做不好。
&esp;&esp;那人笑笑说,怎么会?你看你画得很好啊。
&esp;&esp;风过时,头上的风铃在声声作响。
&esp;&esp;那人说,你要记住这声音,它能时刻提醒你是清醒的,必要时也会帮助你恢复清醒。
&esp;&esp;那人的脸,俊朗又清明。
&esp;&esp;是沈序。
&esp;&esp;他说,希望你以后都不会想起我。
&esp;&esp;他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
&esp;&esp;那边不知道在说什么,沈序在笑,回头瞅了她一眼,又看看她手里的画纸,对手机另一头说——
&esp;&esp;“秦宿,其实我觉得,或许开间餐厅也不错啊。”
&esp;&esp;……
&esp;&esp;岑词从梦里醒来的时候,额头都被汗打湿了。
&esp;&esp;窗外还是沉沉夜色。
&esp;&esp;竟没天亮吗,她觉得这个梦很长很长。
&esp;&esp;从床上坐起来,太阳穴一鼓一鼓地涨疼,心脏跳得挺快,没休息好的难受。
&esp;&esp;还有伤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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