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五!”湛昌喝了一嗓子。
&esp;&esp;老五不悦地狠吐了一口烟,坐下。
&esp;&esp;那小姐极小声地跟岑词道谢,战战兢兢地抬眼。
&esp;&esp;在瞧见岑词这张脸后,微微一愣。
&esp;&esp;怎么回事
&esp;&esp;包厢里的音乐也停了,谁都没想到岑词能为了一个小姐挺身而出。
&esp;&esp;更别提小姐本身。
&esp;&esp;在这种地方,做这种工作,每天陪着各色非富即贵们听着像是挺有机会飞黄腾达的,实则真正能跳出这圈子的难上加难,遇良人就别妄想,不被变态的折腾这才是每天的祈愿。
&esp;&esp;谁能瞧得上她们?
&esp;&esp;别看她们中间的不少人背着名牌包包穿着限量版的鞋,那又怎样?说白了不就是只鸡?连她们自己都瞧不上自己。
&esp;&esp;经理闻讯而来,进了包厢瞧见这一幕吓了一跳,但湛昌是这里的常客,跟他的这几位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时间也只能说说小话,替手底下的小姐们赔不是,希望他们大人有大量,别再为难了。
&esp;&esp;老五在旁哼笑,行啊,不为难,就是以后别让我再看到她。
&esp;&esp;一句话说得受伤的小姐变了脸色,忍着疼爬到他跟前,一个劲认错,生怕自己的饭碗被砸。
&esp;&esp;人生在世,谁不是为了生存下去拼尽全力?
&esp;&esp;岑词抬眼看湛昌,冷声,“闹出人命就不好了吧?”
&esp;&esp;湛昌盯着岑词,头顶上晃动的光钻进他眼睛里,阴晴不定,良久后他视线一转,“老五!”
&esp;&esp;老五面色不是很好看,皱着眉头,一咬牙,“他妈的赶紧送医院,别在这碍老子的眼。”
&esp;&esp;说得这么气急败坏,也就算饶了那小姐了。
&esp;&esp;其他几个小姐赶忙上前搀扶,经理也赶紧打了电话。小姐被扶出去的时候,又回头瞅了一眼岑词,经理把落在地上的衣服拾起,还给岑词的时候连连道谢,只是瞅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末了忍不住问了句,“我们是在哪见过吗?”
&esp;&esp;岑词摇头。
&esp;&esp;经理就忙改口,“瞧我瞎说什么呢,您是贵人。”
&esp;&esp;岑词没说话,虽说她并不认同经理的话,什么贵人贱人的,但是,人生而平等这本来就是个悖论。
&esp;&esp;经理又叫了几名小姐过来陪客,一时间包厢又热闹起来了,就好像刚刚的那场闹剧从没出现过,就连那根罪魁祸首的蜡烛和地上的血都被清理干净,歌舞升平掩了人间悲凉。
&esp;&esp;但也恰恰是这场闹剧,教岑词看清了湛昌这伙人为富不仁的嘴脸和泯灭良善的行径。
&esp;&esp;湛昌跟她碰杯的时候说,“有时候的闲事不能管,管了,那就得枪打出头鸟。”
&esp;&esp;岑词哪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esp;&esp;“岑医生,你这就不对了,说话咄咄逼人,酒却只抿一点点。”湛昌说着覆上她的手,一并迫着酒杯凑到她嘴边,硬是要往她嘴里灌。
&esp;&esp;岑词倒也没恼羞成怒,顺势喝下一口,只觉有把锋利的刀子顺喉咙一路向下,这酒果真够烈。不着痕迹抽出手,为湛昌添了酒,然后微微侧身,左胳膊的胳膊肘撑在沙发上,右手持着酒杯轻轻晃动。
&esp;&esp;杯中酒轻轻晃荡,加了冰块,每晃一下,冰块就发出一声撞击,很轻浅的一声。
&esp;&esp;“我管的不是闲事。”她面朝着湛昌,轻声说,“只是刚才突然在想,是不是当初也有人这么求救过、绝望过。”
&esp;&esp;湛昌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能让他另眼相看的人少,女人就更少,他是没想到岑词能既来之则安之,不慌不乱甚至临危不惧。人也漂亮……慵懒地靠在那,杯中酒就那么一晃又一晃,粼粼酒光映在她尖细白皙的下巴上,那隐隐流动的纹路却是在她的唇上,教人心神摇曳。
&esp;&esp;如果他能再年轻个十多岁,肯定能动了追求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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