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为那些回忆让贺祺然自己也陷入到了过去的种种,回神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会给常嘉赐带来怎么样的打击,贺祺然连忙俯身拉住地上的人,着急的叫他。
&esp;&esp;“嘉赐,嘉赐……我只想告诉你过去的一切不是嘉熙和连棠的错,但这也不是你错……”
&esp;&esp;“那是谁的错?”常嘉赐痴痴的问,“老天爷吗?是老天爷逼着让我瞎了眼的误会连棠,逼着让我害死了嘉熙,逼着让我杀了那么多的人,也是老天爷让我恨了他足足十辈子……都是老天爷,他才是罪魁祸首对不对?”
&esp;&esp;问完,常嘉赐扭曲的勾起嘴角,眼中是漫天的黑暗。
&esp;&esp;贺祺然听了一怔,接着竟然点了点头:“是他,是他的错,是命数的错,不是你,不是你……”
&esp;&esp;常嘉赐荒唐的看着贺祺然:“连你也觉得我废物觉得我凄惨,要用这种话来可怜我。”他一边说一边去摸天罗刀,结果手胡乱握上了刀刃处,常嘉赐却仍是毫无所觉的继续越捏越紧。
&esp;&esp;贺祺然见之,用力要把那血肉模糊的手扳开,常嘉赐却不放,腥红的血洒了满地,也溅了两人一身。
&esp;&esp;“嘉赐……嘉赐,你别这样!”贺祺然呜咽,“这真的不是你的错,你会那样做……那样满手血腥是因为身不由己,其实嘉熙瞒不瞒你,连棠走与不走都无法改变最终的结果,有些事,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esp;&esp;“我知道,”常嘉赐依然在笑,“我是扫把星嘛,早就有人说过啦,这世间所有同我扯上关系的人都会倒霉,都会没有好下场的,十辈子,十辈子都是这样……其实谁是对的谁是错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
&esp;&esp;贺祺然认真看着常嘉赐的眼睛,重重的摇头:“不,那一切的悲苦一切厄运的都是因为……炼、魂、阵!”
&esp;&esp;常嘉赐恍惚:“……什么?!”
&esp;&esp;贺祺然拧起眉:“你还记的当年的那个游道士吗?”
&esp;&esp;弑父弑母的凶手就算过了万年又怎么会轻易忘却,而且他还对自己和连棠施过阵,那个阵……
&esp;&esp;“那个阵怎么了?”常嘉赐瞪着对方。
&esp;&esp;“我不懂阵法,我问起过幽鸩,他不愿对我细说,但我还是发现了。”贺祺然说着,轻轻拉过眼前人的手,拿出一块手帕附在了他皮肉翻卷的伤口上,“嘉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早就不是真正的我们了……”
&esp;&esp;常嘉赐震愕,一头雾水间却又隐约抓到了一点贺祺然的意思,回头细思,果然一切的恶果都是从那阵之后开始的……而那又意味着什么?
&esp;&esp;正待常嘉赐要再问,外头忽然响起了那侍者的声音。
&esp;&esp;“公子,我把药煎好了……”
&esp;&esp;贺祺然赶忙擦掉脸上的泪痕,敷衍叫道:“我、我一会儿再喝,你……先放在外头吧。”
&esp;&esp;那侍者竟然不应:“公子,那东西再苦早晚也要喝,不然凉了伤身,而且一会儿门主就来了,给他见到可又要罚你了……”
&esp;&esp;贺祺然一惊,一边对那侍者磕绊喊道“我……我睡下了,等我穿上衣裳,你别进来,”一边压低声音用力去拉常嘉赐。
&esp;&esp;“嘉赐,你快走,幽鸩要来了,他会抓住你的,你快走……”
&esp;&esp;常嘉赐哪里愿意,他整个人的神思还沉落在往事中,加之幽鸩和自己的渊源,那人来了不正好把一切都论个清楚吗。
&esp;&esp;常嘉赐道:“我为何要走?他想抓我?杀了我让你取而代之?好啊,
&esp;&esp;站在常嘉赐面前的男人穿了一身黑衣,身形、外貌、姿态都和东青鹤一模一样,只除了他看着常嘉赐的眼睛里没有温柔缱绻,而是一种阴郁幽深,让常嘉赐觉得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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