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补习了一整天的课程,乔茜困得直犯盹,却一直拉着曾艳在校外的刨冰店喝冷饮。
陶子辉说,真不搞不懂她们这些女生,为什么动不动地就喜欢吃冷饮?
其实她也搞不懂,可就是莫明其妙地喜欢吃、爱吃、想吃……
就像对那个人的感觉,明明知道不该去爱的,却还是一头栽了进去,结果,摔得脸青鼻肿,人家还在心里特瞧不起她这样的。
那个麦雪儿虽然也只是和她一样,长了一张和某女相似的侧脸,可人却是备受宠爱,连孩子都替他怀上了!
她捧着一颗真心献到人家面前,又换得了什么呢?
嘴里的冰决越嚼越多,她的心里越发地如火灼般地炙痛……
乔茜特意挨到半夜才回家,谁知道,厉泽楷竟然还没回来!
很好,说不定这会正忙着与麦雪儿温存,又窝在他那个寸土寸金的销魂金屋去了?
乔茜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二人到底又如何亲热了,只把自己的几件简单的衣服拿箱子装起来,屋子里有些空荡荡的,她坐在床上发呆。
自从那次他为了吴慧东的事,对她大发雷霆之后,他就让自己从杂物房搬到了客房去睡。
后来,虽然他曾一度和她非常亲密,他也有很多个夜晚,逗留在她的房间里久久不肯离去,不过,期间倒是对她非常尊重。
有好几次,她都察觉得到,他抱着她的时候,身体异样地滚烫和僵硬,本想顺水推舟地从了他,他却只是轻轻地帮她盖好被子,再恋恋不舍地说“晚安”……
蓦地又想起,最初相识的那一段日子里,他曾经很刻薄地挖苦过她,“你还挺看得起你自己的!就你这种又干又瘪的身材,和你那根本不懂得取悦男人的表现,做十次也值不了一百万……”
不由得又是一阵渗凉的苦笑,他还真是有够嫌弃她的,明明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蛋,他却只愿意和麦雪儿夜夜笙歌,还让她怀了他的孩子!
乔茜拎着箱子下楼去,楼下没开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在墙上摸索了半天才找着开关,灯一亮把她吓了一大跳,因为厉泽楷就坐在客厅那张,意大利进口的红皮沙发里,右手二指上挟了一根细长的香烟儿,面无表情地吐着白雾……
神出鬼没,真是可怕。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她在二楼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他冷冷的目光,还落在她手里的箱子上,然后又落在她脸上,反正她也决定要破罐子破摔了,连他要索赔的三百万违约金,她都不在乎了,她还怕他作甚么?
所以,她很快又昂首挺胸,狠狠回敬了他一眼,就朝大门走去。
“乔丫头。”他在身后喊她,用他一惯的亲昵称呼。
她却故意不理他,他便走到了她面前,神态恣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
是大门的密码锁,她顿时就有些傻眼了,这混蛋为什么要锁上大门?“你想干嘛?”
他又是很不以为意地挑高了剑眉,“把箱子打开。”
她又觉得心底生出丝丝愤怒了,倏地提高了声音:“你想干嘛?”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卷带了什么东西?”他嘴角又是令人痛恨的、那种若有若无的鄙薄笑意:“所有的房间都没上锁,家里的古董珍玩又不少——”
士可杀不可辱!
乔茜只觉得,自己身体里所有的血液冲上头顶,她把箱子高高地举起来,继而,又狠狠朝他扔了过去!
可惜隔得太远,落在了屋子中的地毯上。箱子的锁本来就没锁好,拉链松开,箱盖翻开来,里面的衣物落了一地。
她像疯子一样冲他尖叫:“你看啊!你好好看看!看我有没有卷带什么值钱的东西?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着,我带了些什么?我告诉你,你的钱买的东西,我连一样也没有带走!我哪怕再穷、再需要钱,我也不稀罕你的钱,因为你真叫我觉得恶心!恶心!”
她声嘶力竭向他大吼大叫,就像台湾剧里那种歇斯底里的角色一样,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是面目狰狞、毫无形象可言,但却没有办法控制。
屋子里有短暂的静默,乔茜难堪地拧开脸,抹了一下眼泪,把箱子重新收拾起来。没有扭头就走的资本,因为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今晚大约只能到曾艳家里勉强挤一晚了,她没有多余的闲钱再去买衣服。
厉泽楷依旧坐在沙发里,身体并没有动过,连口气都讥诮得如同往常:“很好,敢当着我的面跟我叫板了!我倒想知道,你的本事到底是有多大了?!”
她更气了,扑过去,费尽一番力气才抢过他手中的遥控器,却悲摧地发觉,他丫的竟然把大门密码改了!
乔茜出不去,眼一酸,腿一软就坐在箱子上,背倚着冰冷的门,只觉得筋疲力尽:“厉泽楷,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爱我,身边也不缺我一个女人,又何苦还要这样苦苦相逼?”
“你欠我的。”他的声调更冷,如同窗外泠泠的夜色:“别以为就可以这么一走了之,没这么便宜。”
靠!我不玩了!乔茜腾地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像丧失了理智般地,又再度冲过去对着他,一顿胡乱的拳打脚踢:“厉泽楷,你这个混蛋!给我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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