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一吹口哨,矫健的黑马从队伍中奔了过来,他摸着马脖子便跃了上去。
“王爷,”沈文戈缓缓吐出口气,拽住了他坐下马匹的缰绳,说道,“今日的发带还没换呢。”
正确的说法是,自那日后,那条泡过温泉水的紫色发带就没被换过。
王玄瑰伸出自己的手,倒有些不太舍得,她将那紫发带摘了去。
沈文戈抿着唇将一条黄色发带系上,她拽着发带的末端,便捉住了他想缩回去的手,“王爷,怎么有些躲着我?”
王玄瑰感受着她指尖在自己手腕处摩擦,喉结滚动。
“本王看见你,便总想与你亲近,现在忍耐力已降至最低,你,你离本王远点。”
沈文戈一愣,手便松了,他策马跑了出去,又被安沛儿叫住,上了牛车。
徒留她一个人,憋笑了半晌,终究还是没忍住。
她眨眨眸子,继而翻身上马,攥紧了缰绳,“驾!”
马儿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就跑到了队伍最前列,在她身后,柳梨川、张彦,还有其他的鸿胪寺官员们也纷纷借了战马追了上去。
“七娘,你答应教我们骑马的,你看看我们骑得怎么样?”
沈文戈一回头,瞧他们一个个你追我赶,还拿马去拦截对方,噗嗤笑了出来。
前面欢声笑语,绿草如茵;牛车里三堂会审,气氛凝重。
蔡奴与安沛儿均一脸不赞同的样子看着王玄瑰,蔡奴给安沛儿递眼色,他这无根之人着实问不出来。
安沛儿眉头紧蹙,想了半天,半晌问道:“阿郎,奴没好意思问娘子,泡温泉那日,你与娘子可有肌肤之实了?”
王玄瑰伸手抵着喉结,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眼神有些躲闪,反正该碰的不该碰的,他都碰了、摸了、捏了,当然应算是了。
“你们便当有了。”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一喜,为两人开心之余,安沛儿又有些忧心,她轻拍在王玄瑰腿上,“坐好了阿郎,你就欺负娘子,这万一在路上,娘子怀孕了,你让娘子如何自处?”
鸦羽轻扇,眼下小痣活泛起来,他微眯起丹凤眼,颇有种恍然大悟之感,问道:“我能与她做生孩子那事?我本还忍着。”
虽知道阿郎不太懂,但也没想到他能问出这种话来。
“哎哟!”
合计半天,你没跟娘子发生点不该发生的事,安沛儿扶住额,蔡奴上前托住她的胳膊,“嬷嬷,莫气莫气。”
安沛儿不解气地重重将他那歪斜的腿推正了,“既没有,那便一路上都不准了!也没那个条件。”
王玄瑰脸色倏变,乌云密布的,又听安沛儿道:“本就不该,阿郎又没与娘子成亲,可不兴做那薄幸的好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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