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只在平天下住了一晚,便跟着菊子去了单伯来的住所。
她很是惊奇,菊子竟然拜了单伯来为师父。
小兰见过单伯的赌术,一手画地为牢的绝技,真的是无人能及。
所以她也想跟单伯来学赌术,一定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菊子从四海赌城出来,驰千里就专门打电话给她,叮嘱她不要告诉别人,跟自己学过赌术。
因此菊子跟小兰隐瞒了,其实自己有两个师傅。
单伯来一见到小兰,就亲切拉着她的手说:“丫头,你受苦了。”
小兰没有哭,而是坚毅的说:“单伯,我想跟你学赌术。”
单伯来却老泪纵横,连连点头:“好,好好。”
他安排好小兰,便带着菊子,去找驰千里。
驰千里看到他便说:“如果你来找我喝茶聊天,我欢迎之至。要是你有事求我,还请免开尊口。”
他又对菊子说:“以后每个礼拜四,来我这里一次,我可以教你一些东西。其他时间,不允许打扰我。”
菊子输给老刀,一直沉浸在自责中。幸亏小兰无恙,冲淡了一些愧疚,才有勇气面对两个师傅。
单伯来看菊子委屈难过的样子,劝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何况丫头第一次上赌桌,你也别太责怪她了。”
驰千里道:“那倒不是,菊子昨晚的表现差强人意,虽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我让她少来找我,那是因为我教给她的,够她好好练习一番,尤其是心理素质,需要好好打磨。”
他转头对菊子说:“如果你遇到什么难题,也可以来找我,但是没事不要来。”
菊子抱住驰千里胳膊,说:“师父,那我要想你怎么办?”
驰千里趋于严厉,板着脸说:“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好想的?还是把心思放在赌术上,才是正经事。”
菊子吐了吐舌头,跑去烧水煮茶。单伯来问:“看来你很清楚,我来找你的目的。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拒绝?”
“小兰经历过大风大浪,有经验阅历,心理素质过硬,赌术功底也很扎实,各方面条件,比菊子强了不止一筹。可为什么你收了菊子,却不肯收她?难道我拉下这张老脸,你也是不肯么?”
驰千里道:“在庐江城的时候,你第一次见到张明生,看他长的挫,又很木讷,当时你很嫌弃。然后问我,怎么看上他的?”
“我告诉过你,他品性醇厚,心思直白,无尘无垢,这是修炼赌术的关键所在。我收菊子为徒,因为她天真烂漫,心思空灵,与张明生有异曲同工之妙。”
“任何手段与技巧,都可以锻炼与积累。唯独人的品性,那是天生的。小兰正因为经历太多,心中充满仇恨,而欲望会蒙蔽人的心灵与眼睛,所以她不适合学赌术。即便她再有天赋,赌术水平也不会超过老刀。”
驰千里想了想,又说:“这跟交情无关,而是小兰的遭遇,局限了她的发挥。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激发了她的斗志。这样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教菊子的东西,她们可以共同练习。但我不会收她为徒,也不会见他,更不想让她知道我的存在。”
话说到这个份上,单伯来也能理解。人各有志,各人想法不同,也不好强求。驰千里能答应,菊子可以变相传授,已是卖给自己面子。
单伯来说了声谢谢,转过话题问道:“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冷如冰,会突然放了两人?你可知道其中缘由?”
驰千里对单伯来,从无隐瞒,回答说:“因为一个叫乌拉木的人。”
单伯来显然也没听过这个人,问:“乌拉木是谁?真是好大的面子,可以让冷如冰放人。”
驰千里道:“据冷如冰说,他是中东石油大亨,皇室王储。不是他面子的大,而是他的财力大。好像冷如冰百分之八十的生意,捏在他的手里,冷如冰得罪不起。”
“这倒是奇怪了,中东的石油大亨,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怎么知道四海赌城的赌局,又为什么会帮我们?”
“据我猜测,肯定有人让他这么做。而这个人,应该跟你我,以及吴勇兵小兰,都关系匪浅。”
“同你我都有关系,与吴勇兵小兰有交情,这个世上,也唯有一个张明生,难不成是他?”
“开始我也这么想,但事实绝对不可能。张明生初中都没毕业,话都说不利索,况且自小就没出过门,除了上海以外,什么地方都没去过,如何能结识乌拉木?”
“可除了他,还能有谁,既对赌局了解,又对我们如此上心?”
“我也是想不通,不过三个月后,答案自然揭晓。”
“怎么?”
“因为吴勇兵与小兰,只是暂时自由活动。赌局三个月后重开,如果我们不能赢,老刀依然会带走他们。可是你也看见了,菊子只剩几十万的筹码,时间只有十分钟。即便我亲自出手,也是无力回天。”
“那怎么办?”
“你督促菊子好好练习,不管情势如何,我们都应该要努力。”
“不错,生活中处处有意外,我们只有做好准备,才能不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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