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顾不上以前三人私会的秘密,只是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母亲。
&esp;&esp;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母亲的怒火中烧。
&esp;&esp;母亲气恨自己去那里做那样的荒唐事,但她显然更气愤于华彬嘴里的那个猜测——
&esp;&esp;“你有什么脸面去胡乱猜测别人?同样都是去,为什么人家扣帽子扣不到谢明远头上?人家谢明远是有脑子,这种脏事是谁沾都一身腥!”
&esp;&esp;“他就算每天到处厮混,人家也知道掌握分寸。你天天跟人家一起,人家的明事理你却半分都学不到!”
&esp;&esp;也许是太气了,那时候华家在政坛上一蹶不振,加上自家唯一的孩子即将迎来牢狱之灾,母亲一时都有些口不择言。
&esp;&esp;说来也是凑巧,自己由于留过一次级,所以那时候几乎是掐在了成年的点上,不再适用于未成年人保护法。
&esp;&esp;再后来,他总算见识了他父亲总是在家中破口大骂的王家的老二。
&esp;&esp;不过是在法庭上,他坐在被告席,那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坐在听众席上。
&esp;&esp;苏甜甜站在证人席,却不住地把瑟缩的目光投向那个老男人。
&esp;&esp;那时他对苏甜甜的恨意是有的,却也不如谢明远来的强烈。
&esp;&esp;他几乎都快要坚信了谢明远的知情。他那天一定去过现场,只是他采取了旁观者的态度。
&esp;&esp;但更多的恼意,却是来自于一开始谢明远的那个提议。
&esp;&esp;如果没有他胆大包天拉着自己做那种事,自己会这样吗?
&esp;&esp;但他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虽然排斥,却从未有过明确的拒绝。
&esp;&esp;谢明远那天没有去,他还在专心致志地准备高考,准备接手他父亲的产业。
&esp;&esp;他就那样坐在那里,低着头,连看着那个台下罪魁祸首的男人的勇气都没有。
&esp;&esp;因为,最让他恐惧的是,也是直到后来他才知道——
&esp;&esp;最开始的几次,他们三人晚上在公园忙于做事时,谁也没有看到过那隐在暗处蠢蠢欲动的人影。
&esp;&esp;那个王家的二伯就那么一直隐在暗处,不声不响,看着他们这几个年轻人激烈地纠缠。
&esp;&esp;他怕是都已经习惯每周五在那蹲点了吧?
&esp;&esp;华彬一直到现在都很难想象自己当初刚知道一切时是什么心情。
&esp;&esp;此刻,他一想到这些,都觉得想吐,但又只能憋在心里。
&esp;&esp;传闻中的王家二伯就是个心比天高,还生冷不忌的人。他的好色和他的自大几乎是驰名的。
&esp;&esp;所以,后来的强奸,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个必然事件了吧?
&esp;&esp;以那个老男人的德行,他会只站在一边看着?
&esp;&esp;只是那天恰好,自己和谢明远都不在,天时地利人和,助这种禽兽成了事而已。
&esp;&esp;直到今天,梦境里,现实里,都仿佛还有法官那一锤定音的判决。
&esp;&esp;“被告人华彬,19岁,于4月28日实施对被害人苏甜甜强奸及施暴行为。据调查,该行为属于有预谋,经过长期策划的犯罪活动。其犯罪性质极其恶劣……”
&esp;&esp;那时,整个z市大街小巷谈论的几乎都是这件事。
&esp;&esp;所有人都要求对这个刚刚成年的恶魔给予最严厉的惩罚。
&esp;&esp;最后,苏甜甜休学,然后在离开学校后不知所踪。
&esp;&esp;华彬却在最后时刻,在看守所内,看到了他许久未见的爷爷。
&esp;&esp;老人家虽然早已离开政坛多年,但其威望犹存,是那时华家掌权的父亲难以企及的。
&esp;&esp;他在位时,为人雷厉风行而不失亲和,向来也都是只有别人欠他的人情,没想到却得在这种境地下几乎力殚财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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