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漫摇自然没什么异议,任由温远叫了人,多收拾出两个房间。
给沈榆落脚一夜的房间在左廊,温远的主卧和岑漫摇的房间在右廊道,沈榆边上的房间就是温遇旬的,这点他记得清楚。
沈榆回到房间,背手关上门的声音很轻。
他喝酒容易头晕上脸,没什么精神,换了温远给他备好的睡衣就赖在床上不想动,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过了不很久,沈榆都快要睡着了,却隐隐约约听到门外传来什么动静。
悉悉索索又鬼鬼祟祟的,反正不是什么正常动静,他以为是岑漫摇来找他说话,爬下床开了门。
在卧室把关论文的温教授站在门外,手里端了一杯发着热气的槐花蜜水。
沈榆挑眉。
温遇旬沉着目光看向沈榆,也不说话,最后还是沈榆先没忍住。
“怎么了?”
又沾了些不甘,故意阴阳怪气道:“我不会把我们以前的事情说出去的,哥哥。”
第4章你在卖吗
他什么时候这样挑衅过温遇旬,要不是工作需要,就算他们住在一起,一整天也说不上一句话。
今日胆大妄言,温远开的那瓶壮胆酒有一部分原因。
这点酒精不会让沈榆有多少感觉,他并非酒量太差的人,只是脸热,能确定自己头脑是清醒的。
所以现在招惹温遇旬应该压抑已久的本能。
温遇旬从来是不理会沈榆这占的这口头便宜,手里端的蜜水递过去,杯身险些戳到沈榆鼻尖。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榆接过蜜水,端起来喝之前偷偷观察温遇旬的表情。
“到底什么事?”
但温遇旬这个人,性格古怪,非常别扭,不是很诚实,擅长隐藏意图,但意图被发现之后擅长坦然地得寸进尺。
表情很淡,但是生得眸色深,致使只要多盯着谁看一会儿,就算没企图也能吸引无数人过度解读。
但沈榆和他朝夕相处,大胆称一声自己了解他比别人多好几倍,觉得温遇旬现在看他的眼神像在植培所实验室里,而自己是他手里眼下培养皿中植物的什么种子。
裸子被子,苔藓地衣,门纲目科,吸水光照,那分明是探究和审视。
温遇旬盯着沈榆喝完,探究结束,又将杯子从他手里拿回来,转了半身,竟是这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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