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祈巾眼底闪过一丝阴寒,冷哼道:“祈林怕是早就对他俩有怀疑了,我只不过是给祈林提个醒罢了。”擦了擦李婉莹眼角的泪水,又道:“你也别想着给他下蛊了,那蛊是当年我从苗疆带来的,如今苗疆那小子就在赵至诚的将军府里,你下什么蛊,他都能解,趁早收起你的心思。”
&esp;&esp;李婉莹心里震惊,“你怎么知道?”
&esp;&esp;祈巾邪魅的笑道:“你偷偷养蛊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又扯开李婉莹手腕的细绳,露出红色的疤口,舔了上去,“你滴血养蛊,如今伤口越来越深,迟早会毁了你自己,别白费力气了。我已经将它毁了,它再也伤不到你了。”
&esp;&esp;李婉莹收回自己手臂,一把推开了祈巾,伤口崩裂,血液又浸满了白色纱布,李婉莹也不再管祈巾,丢下一句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便跑出了营帐。
&esp;&esp;祈巾在后面喊道:“你还不明白吗?那情蛊是给有情人下的蛊,他对你无情,这蛊只会害了你!”
&esp;&esp;李婉莹又何尝不知道,她只是想试一试,但凡有一点儿希望,她都不愿意放弃。这蛊养了整整五年,如今说毁就毁,她好恨,可她该恨谁?恨祈巾吗?祈巾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前几日采药,她差点儿掉进悬崖丧生,最后又是祈巾救了她,她已经欠下祈巾好多条命了,哪里还有资格恨他?恨赵至诚吗?只是因为他不爱她?
&esp;&esp;脸上落下一滴水珠,两滴,三滴,最后竟越来越多,她明明没有哭的厉害啊,怎么这泪止都止不住了呢?抬头一看,原来是下起了大雨。
&esp;&esp;李婉莹还是呆呆的站着,似是没有感觉般不躲也不跑,任由雨滴打湿衣袍,她的心早已麻木,哪里还能知道雨落下来打在身上也是疼的。
&esp;&esp;祈巾披着外襟不顾自己的伤口,嘴唇泛白,踉踉跄跄的跑进雨幕,将李婉莹抱进怀里,摸着李婉莹的头,泪水和雨水一起掉进她的脖颈间,轻柔道:“婉婉,忘记他吧,就是我不杀他,祈林也不会放过他。我想好了,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放下仇恨,我们一起去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esp;&esp;李婉莹埋在祈巾的肩头痛哭不已,她从十五岁等到了二十五岁,都没等到赵至诚半个回应,哪怕就是一丝的暧昧,赵至诚也从来不肯施舍。如今她早过了芳华,那燕莎国小公主可爱机灵,容貌迤逦,身段极佳,还年轻,如此美好的女郎,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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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赵至诚从山上摘了点儿野山楂便回到府中,百里珠这几日胃口不好,总想吃些酸的,民间有言酸儿辣女,难不成珠儿怀的是个小子?
&esp;&esp;这几日百里珠变得十分嗜睡,每日除了吃就是睡。绿叶儿来了之后,百里珠的日子虽然不那么无聊,但是闲下来还是会想念家乡,想念父王。如今离开燕莎国已有半月,也不知道父王怎么样了?她好想父王他们。
&esp;&esp;和夫君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可是夫君去了军营后,她总会闷闷不乐,总是想无时无刻粘在他身上。嗐,什么时候珠珠精居然变成了黏人精?大概还是因为赤蒂对她来说终究是陌生的,又因着这里成日打仗,她担心夫君会出事,心里总会有所顾忌。
&esp;&esp;从前在燕莎国的时候几日不见虽然也会想念夫君,但是却没有现在的感觉如此让人难以忍耐。难不成是怀孕之后,性子也变敏感了?
&esp;&esp;今日不过酉时,百里珠喝了一碗酸梅汤,又吃了点儿酸糕,便洗漱就寝了。她这几日闻着肉的味道就想吐,实在是吃不下去。
&esp;&esp;赵至诚回来后让吴妈煮了点儿面,三两口吃完洗漱后便轻手轻脚进了卧房。
&esp;&esp;看着床上那光溜溜的小身子,赵至诚无奈摇头,上前将百里珠腿中间夹着的棉衾小心抽了出来,严严实实盖在了她身上。
&esp;&esp;平日里小东西睡觉不穿衣服便也罢了,这现下怀孕了,晚上睡觉不穿衣服容易着凉。只是赵至诚试了几次,这小东西半夜起来还是不自觉就把身上的寝衣给脱了。
&esp;&esp;这小东西睡觉非常不老实,夜里若是他不好好压着,奥
&esp;&esp;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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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赵至诚将吴忠放在墙边,拿起地上的大刀,撑着地站了起来。他的身上中了三箭,虽然没有射中要害,但若是不及时处理,怕是会变成重伤,甚至有生命危险。
&esp;&esp;但现在的赵至诚被仇恨所蒙蔽,只想手刃祈巾,为吴忠报仇。用着最后的力气见一个杀一个,只是体力不支,不过一会儿便单膝跪在了地上。
&esp;&esp;敌军团团包围着赵至诚,明明可以直接杀了他,但就是不敢动手,只是一圈一圈转着跃跃欲试。赵至诚的威赫太甚,他们无人不知赵至诚的名号,一想起这位祈国的战神便不寒而栗,他们甚至不敢相信眼前跪地的这位就是赵至诚本人。
&esp;&esp;正当士兵们犹豫间,一声大喝猝然打破了僵局,“快撤!祈国援军到了!”
&esp;&esp;围着赵至诚的敌军瞬间如鸟散状四处逃窜,赵至诚却是笑了,一声比声疯狂,这笑声听了完全感受不到援军到来后获救的喜意,反而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esp;&esp;赤蒂将军府中,赵至诚昏迷了整整三日。
&esp;&esp;他在困在梦境里走不出来,一会儿梦到了去世的父母,一会儿又梦到年少时在皇宫做祈林伴读的日子,又梦到和吴忠在沙场上并肩作战,热血沸腾的岁月,那个时候的他无疑也是快活的。他在那段岁月里走走停停,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来,他被绊住了。只是时间越长,梦里的他便越焦虑,总觉得缺少了什么,直到听到一声如泣如诉的“夫君”,才有所清醒,回头便看到一个浑身是血手里还抱着奶娃娃的小女郎,一声声喊着他夫君,他被吓醒了。
&esp;&esp;百里珠看到赵至诚醒了之后,立马站起来跑出去,激动的大喊着:“王桦笙,将军醒了!”
&esp;&esp;关中奇听到后也随着王桦笙一同进去,只见赵至诚已经自己坐了起来,看到关中奇后,眸中闪过一丝阴狠,还未来得及捕捉,便敛眉恢复了往日的肃然。
&esp;&esp;在王桦笙给赵至诚把脉的间隙,关中奇试探道:“赵将军如今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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