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店的车。”
宋倾城听到郁林江这样问,记起郁承业说的,生活费被父母扣下,想来不是假的。
郁承业去参加晚宴是为了蹭吃蹭喝,他不肯回纽约,信用卡都被冻结,身上已经没多少现金。
昨晚在宴会上,主办方得知持郁林江那张邀请函的客人来了,特意过来和郁承业握手谈话,到后来郁承业被弄得没办法,眼看着不得不捐款,毕竟他老子是南城首富,但他浑身上下只有宋倾城给的五百块,还有打车找的28块零钱。
于是,借口去洗手间,拐出宴会厅向酒店服务于要了个红包纸袋,封了一百块进去,再回宴会厅交给工作人员。
当时工作人员拿到红包愣了愣,摸着很薄,显然是支票,随后代替基金会和郁承业表示谢意,又在红包背面写上郁林江的名字。
今天上午,郁林江得知郁承业以他的名义给慈善基金会捐了一百块钱,这位在商场上叱咤几十年的南城首富懵了。
在秘书给他看了那张基金会公布的捐款名单汇总表后,郁林江盯着‘捐款金额’那栏少得可怜的‘100’,拿着手机的手气得发抖。
问题是,他还找不到这个混账东西。
郁林江问宋倾城知不知道郁承业现在住哪儿,宋倾城如实说不知,看她不像撒谎,郁林江的话头一转:“老二这两个月一直都待在家里?”
这时,巩阿姨也从洗手间出来。
宋倾城已经在回答:“他七月做了手术,医生建议多休息,期间许助理偶尔会来云溪路,不过上个月开始,他有在忙公司的事。”
“公司?就他手里那点规模的小公司?”
听出郁林江的轻蔑,宋倾城正儿八经的解释:“公司好坏不在于大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道理,董事长应该比我更清楚,况且我相信他的能力,就算现在是小公司,以后也会好起来的。”
郁林江嗤笑:“你倒是无条件信任他。”
宋倾城没反驳这句话。
半晌,郁林江道:“已经是快四十岁的人,做事依旧冲动。”
说完这句,他抬头望着宋倾城:“你既然是他的妻子,发现他有不当的行为就该劝阻,我听几位董事说,现在想上门找他,他都避而不见,好歹是他的叔叔伯伯,他这是对待长辈的态度?”
宋倾城对上郁林江那双精烁的眼睛,不答只问:“这些叔叔伯伯逼着让他离开恒远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自己是该爱护晚辈的长辈?”
郁林江:“……”
瞧着郁林江的神色不怎么样,宋倾城没打算安抚,转头告诉收拾衣物的巩阿姨:“我晚上想喝鲫鱼汤。”
“豆腐鲫鱼汤?”
宋倾城微笑:“那就这个。”
郁林江看她自顾自和巩阿姨聊天,没再继续待在病房,在郁林江离开后,巩阿姨看到宋倾城微蹙眉头,忙放下手头的东西过来:“伤口疼了?”
宋倾城没有否认。
巩阿姨了解女人生产的不容易,也知道刚才董事长在病房,太太肯定有强撑:“侧切伤口一般五六天就能长好,快的三天就成,这几天忍一忍。”
宋倾城想到什么,问巩阿姨:“孩子真的没事?”
因为孩子出生的时候窒息,又被那样救回来,宋倾城嘴上不提,实际却不放心,怕孩子因此造成缺血缺氧性脑损害。
见她担心,巩阿姨笑笑:“护士亲口说的健康,还是同等月份早产儿里身体素质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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