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寿嘴角勾,一瞬间暗影浓郁,“是,此事是九州做的欠妥当,不该让公主做了金丝雀,总也该历经些人间疾苦。”
&esp;&esp;竟然能听到秦寿道歉,雒妃惊悚地躲开他的手,上下审视地打量他,真要怀疑面前的人是谁易容来的。
&esp;&esp;秦寿微叹一声,很是认真的道,“公主莫要怀疑,我活了很久,想了很多的事,自然晓得自己也是有做错的时候,故而公主当不能以从前的眼光来看我。”
&esp;&esp;雒妃面有狐疑,她试探的问,“你为什么要杀本宫?可是为了大业?”
&esp;&esp;“不是。”秦寿一口否定,然,再多的他却是闭口不谈。
&esp;&esp;雒妃讥诮一笑,她还当这人真与以前不同,但这样来看,也没啥不一样,她顿觉得没意思,转身做出要安置的姿态,不客气的赶人道,“秦家军虎符,本宫就不还你,朱雀营的事,你爱帮不帮。”
&esp;&esp;她不给秦寿说话的机会,继续抢白道,“还有,本宫要安置了,还请驸马出去!”
&esp;&esp;秦寿往外挪了点,给她腾出里侧的位置,拍了拍示意雒妃就那样休息,“这样的事,九州觉得还是在公主榻中商议的好,也免得隔墙有耳传了出去。”
&esp;&esp;雒妃不想理她,隔的远远地躺下来,她也当真是困乏了,眯了眯眼,很快脑子就晕乎乎的。
&esp;&esp;秦寿见她睁了几下眼都没睁开,便晓得往日这时辰,她早就睡着了。
&esp;&esp;他也不吵她,只静静地看她安眠。
&esp;&esp;半刻钟后,秦寿蓦地在她耳边低声道,“公主,九州不要虎符也可以,但可是要朱雀营的一半哪。”
&esp;&esp;雒妃迷迷糊糊的,她是听见秦寿好似在说什么,可到底说了些啥,她是半个字都没听清,只嘴里几不可闻地应了声,然后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esp;&esp;秦寿眼底柔和下来,他挑起她一丝的发,捻着冰凉顺滑,“既然公主不反对,九州就当公主是同意了。”
&esp;&esp;公主:不亲近的顾家
&esp;&esp;雒妃第二日一早醒来,她坐起来瞅着床榻外面一点的位置,老是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又说不上来。
&esp;&esp;首阳拧了帕子与她净面,她这才一下想起来,昨晚秦寿在她这,至于是何时离开的,她却是不晓得。
&esp;&esp;隐隐约约的,她觉得自己好似忘了一些重要的话,秦寿定然说过,但她不记得的了。
&esp;&esp;想一阵无果,她遂作罢,只吩咐首阳与她拾掇了,早早就往宫里去。
&esp;&esp;今日皇帝下朝的晚,雒妃在南书房一直等到将近午时,中途她吃了几块点心垫肚子,闲的发慌,就摸了龙案上的奏请来看。
&esp;&esp;那些奏请一垒一垒的,有朱砂笔批过的,自然便是皇帝哥哥已经看完的。而没有的,多半就是没看的。
&esp;&esp;雒妃随意翻了翻,发现这些奏请上奏的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真正忧国忧民的大事,倒是一件都不曾讲。
&esp;&esp;盖因在容州的经历。雒妃再是明白不过,这大殷根本就不是所谓的海清河晏,龌蹉事多着呢。
&esp;&esp;可这些朝臣欺上瞒下,报喜不报忧,一个个的分明就是在糊弄皇帝哥哥。她心头邪火直冒,想也不想,拿了案头的御笔,蘸了朱砂,刷刷的就批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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