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悠王将那一沓的证据推回给雒妃,指尖点了点道,“蜜蜜,若是证据确凿,你何须等到今日才摊出来与我们理论这事,这证据皇兄看了,并不充裕,也不是直接点名道姓是我们做下的,故而,蜜蜜,你其实也是不信关良善的不是?”
&esp;&esp;雒妃好似真在认真思量悠王的这话,尔后她摆了摆手。“自然,两位皇兄与蜜蜜从小一起长大,无论如何蜜蜜和皇帝哥哥也是不信那些的。”
&esp;&esp;“蜜蜜出嫁之前,都还有那等顽固不化的朝臣与皇帝哥哥说。要注意两位皇兄呢,皇帝哥哥当场就将那些朝臣挨个驳斥了回去,蜜蜜也是那样觉得的。”雒妃眨了眨桃花眼,黑白分明的眸子纯粹清透的叫人自行惭愧。
&esp;&esp;悠闲两王对视一眼,皆笑了。
&esp;&esp;兄妹三人又似和好了一般,旧事按下不提,只捡高兴的说。
&esp;&esp;然,雒妃回了房间,气的没忍住差点摔杯子。
&esp;&esp;若说此前她还对悠闲两王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手足之情,今个起,就再没了。
&esp;&esp;本身上一世的事,她就记得清清楚楚。若不是这两人先带头攻打京城,起先就将京城禁军消耗干净,随后的秦寿,哪里会那样快的就打到皇宫去。
&esp;&esp;这两人也是。给秦寿做嫁衣,自个没做成皇帝,反倒成全了秦寿。
&esp;&esp;真真活该!
&esp;&esp;雒妃气闷的一晚上没睡好,公主:胡说,本宫才不晕船
&esp;&esp;虎符这样的东西,落到不同的人手里,自然有不同的用处。
&esp;&esp;谁都晓得这是个好物,可若没半点身份地位,拿着也就只能当个垫脚的,可要在一员猛将手中,那便可号令千军,如收到了天家皇族,那也能是制衡的。
&esp;&esp;故而悠闲两王才会如此失态。
&esp;&esp;且那虎符还是秦家军的虎符,不是旁的乌合之众。就更令人眼热了。
&esp;&esp;两王的反应,并未出乎雒妃的意料,她葱白玉指端起青花茶盏,悠悠然地抿了口,借着水雾遮挡,就掩去眸底的冷色。
&esp;&esp;“蜜蜜,可不能拿虎符来玩笑。”悠王轻咳一声,复又坐下。
&esp;&esp;雒妃一撩眼皮,上挑的眼梢带出倨傲的金贵来,“蜜蜜看的上他秦家军的虎符,那是驸马的造化,本宫可不是什么破烂玩意都瞧的上眼的。”
&esp;&esp;她这样骄傲的小模样实在稀罕,让人觉得心头发痒,恨不得抱过来好生揉一番。
&esp;&esp;闲王倒是笑了,他没敢揉,但探手过去摸了摸她发髻,“是,蜜蜜能指容王为驸马,那是他秦家不知几辈子烧的高香了,区区一枚虎符算什么。”
&esp;&esp;听闻这话,雒妃就与闲王相视一笑,露出只有天家人才懂的笑容来。
&esp;&esp;当真是各怀鬼胎,心照不宣。
&esp;&esp;毕竟都是出自皇族,这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玩的炉火纯青。
&esp;&esp;三人坐了会。又聊了其他,按着时辰,悠王有事出去了,唯留闲王作陪。
&esp;&esp;这时,闲王才神神秘秘地挪到雒妃身边,低声道,“蜜蜜,好歹也让九皇兄看看那枚虎符,开开眼界。”
&esp;&esp;听闻这话,雒妃就笑了,笑靥如糖,甜的腻人,“九皇兄想要?”
&esp;&esp;闲王自然点头,又猛然反应过来不妥,“不是,九皇兄不想要,九皇兄只是想看看。”
&esp;&esp;这样口不对心,让雒妃讥诮。
&esp;&esp;她搁下茶盏,脸上笑意就冷了,“没了。蜜蜜早给皇帝哥哥了。”
&esp;&esp;闲王一愣,显然没料到,“容王能同意?”
&esp;&esp;雒妃斜眼看他,“同意又如何,不同意又如何?这整个大殷都是皇帝哥哥的,皇帝哥哥想要什么,蜜蜜想要什么,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谁敢不从?”
&esp;&esp;这话过闲王心间,他瞧着雒妃白皙又精致的面庞。上面还有层浅析的茸,好看的让人想捏上一捏,不过他却觉得心头发寒,雒妃那漫不经心的神色,也叫他一时半会摸不透了,不晓得她说的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esp;&esp;他笑着指着雒妃,接连摇手,很是无可奈何的模样,“走,今个九皇兄带你上外面吃去。”
&esp;&esp;雒妃起身,无一不从。
&esp;&esp;他们要跟她作手足情深的戏码,她就陪着,看能演个什么花样出来。
&esp;&esp;两兄妹自又亲亲密密,好不和睦。
&esp;&esp;是夜,闲王府前院书房中,灯火隐约,唯能见两王低声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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