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的心思从来不屑隐藏,不待见秦寿就是不待见,从来不会虚伪做作。
&esp;&esp;这样让人又爱又恨的性子,实在是哭笑不得。
&esp;&esp;旁的宫娥与顾侍卫听的面面相觑。只当公主是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了。
&esp;&esp;而秦寿还当真一脸冷肃地思忖了雒妃的话,好一会他才回道,“本王记着了。”
&esp;&esp;便是将雒妃的说词放心上了。
&esp;&esp;雒妃狐疑地看过去。若不是他一如既往的神色浅淡,她都以为这人是被掉包了,不仅不和她闹腾了,还好脾性了。
&esp;&esp;她遂得寸进尺。意图不明的道,“本宫还未见过驸马的虎符,听闻虎符这样的物什,正气十足,可压魑魅魍魉,本宫也不晓得最近是不是日子要到头了,晚上时常梦见一些不好的。”
&esp;&esp;说到这,她拿水汪汪地桃花眼瞅着他。眼尾带出水光薄红,“不若驸马将虎符借予本宫放枕头下面,也好压压惊,睡个安生。”
&esp;&esp;闻言,秦寿眸色瞬间就高深莫测起来,他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不说借也不说不借。
&esp;&esp;雒妃暗自咬牙,她探出白嫩的爪子。轻轻拽着他一边衣袖边角,娇娇弱弱的道,“待本宫去了,驸马自行取回虎符就可。”
&esp;&esp;秦寿垂眼。落在长袖边的那只手上,纤细玉指,好看的和根根葱白似的,从未干过任何活计,白嫩柔软的不可思议。
&esp;&esp;雒妃是打定主意那虎符一到手,她若有个意外,定然立马送往京城去,拿到虎符,即便调令不动秦家军,总也受秦寿的忌惮,日后母后与皇帝哥哥就多一分保命的筹码。
&esp;&esp;上辈子,金銮殿的那一场大火,一直是她心头挥之不去的梦魇,她甚至无法去想,母后与皇帝哥哥是被烧成了灰烬还是尸骨不全了?
&esp;&esp;就在她暗自咬牙,准备拉下脸面,再说点其他的软话,岂知,秦寿手倏地覆上她的手背,不等她抽回,就拉住了,将一冰凉的物什塞进她手里。
&esp;&esp;她顺势握住,低头一看,可不就是秦家军的虎符!
&esp;&esp;耳边却听到秦寿小声的说,“若虎符压惊不够,本王不介意将整个秦家军调过来与公主守夜,想必再无魑魅魍魉敢在煞气冲天的秦家军面前放肆,就是本王也勉强能与公主……”
&esp;&esp;“抵足同榻!”
&esp;&esp;雒妃睁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怔怔望过去,手中的虎符一甩,砸他俊美如玉的脸上,并骂道,“不要脸!”
&esp;&esp;公主:本宫要回娘家
&esp;&esp;雒妃得了秦寿的虎符,顺利地让她有点不真切,她拿在手里把玩了两天,巴掌大的青铜虎头形,狰狞又威慑力十足,然后她断定秦寿脑子定然是出问题变傻了的结论,不然虎符这样重要的东西,她说要,他就给了,不是傻了是什么。
&esp;&esp;她乐的不提醒他,自个悄然算计开了。
&esp;&esp;几日后,雒妃能下地走动几步后,她便确定自己是被婆食罗给不知不觉间下毒了,而非是染上时疫。
&esp;&esp;也幸好她在霜狼族因着吃不惯蛮子的东西,而一向用的少。不然,还不晓得她撑不撑的下去。
&esp;&esp;对她忽然莫名好了起来的事,首阳等人自然欢喜,也就不追根究底,唯有秦寿时不时以一种深沉晦暗的目光瞧着她。叫雒妃头皮发麻。
&esp;&esp;好在,他也未曾做什么,只每日都过来雒妃这边坐上个把时辰,然后翩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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