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些事情祁墨州是不记得的,他敛目迟疑:“我竟做了这些事吗?”
&esp;&esp;他和潘辰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潘辰只是和他说了一些宫里的事情,对他发病那天的事情只字不提,祁墨州现在听傅宁说起,脑中想象那个画面,就觉得惊险无比。
&esp;&esp;然而傅宁的话还没有说完:
&esp;&esp;“回宫之后,娘娘知道皇上犯病容易出事儿,就将院子里的人全都遣退了出去,过了大概半个多时辰后,皇上果然又犯病了,在回廊处吐得心肝脾肺都要出来,是娘娘一直在皇上身边照顾,她就那么抱着你,坐在回廊的地上,可能有两个时辰,一动不动,臣看着娘娘对皇上那小心翼翼的劲儿,那时候就知道,娘娘对皇上必然是情根深种了的。”
&esp;&esp;傅宁的话让祁墨州陷入了沉思,他的脑中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影响,夜晚的回廊上,几盏灯笼高挂,夜风吹来,灯火晃动,两个人影依偎在地……
&esp;&esp;虽然没有切实的记忆,可祁墨州似乎能够感觉到当时潘辰的爱护与温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绳结坠子,想起她先前在柔福宫外给他行礼的失望模样,祁墨州的嘴角不禁弯起一抹极其温暖的笑。
&esp;&esp;“人生是寂寞的,能够找到一个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人,皇上着实很幸福啊。”傅宁将自己的话做出了总结。
&esp;&esp;祁墨州没有回应他,不过脸上越来越满足的微笑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esp;&esp;两人去到了太和殿,值守的太监看见祁墨州赶忙行礼,点灯,然后出去通知李顺这件事,傅宁白天就告诉了李顺祁墨州在柔福宫的事情,李顺才安心去养伤,现在听小太监汇报,也顾不得身上的伤,连滚带爬的来了太和殿,看见祁墨州就跪了下来。
&esp;&esp;“皇上,您可算回来了。”
&esp;&esp;祁墨州将大氅解下,递给了傅宁,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李顺,指着问了问:“怎么变这样了?”
&esp;&esp;李顺就把昨天早上禹王和肃王来闯太和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祁墨州说了,开始的时候,傅宁和潘辰还没有来,李顺说的时候,也顺带小小的添油加醋了几笔,说的是声泪俱下,活脱脱自己是一个为了民族大义抗击匪贼的民族英雄似的,将祁墨州和傅宁说的满头的黑线。
&esp;&esp;不过李顺虽然说的夸张,但有一点他没撒谎,那就是的确是他率先站出来保卫了太和殿,守住来的
&esp;&esp;潘辰只觉得自己刚刚睡着,就被月落她们从床上撬了起来:“娘娘,礼部的人来了,该起来上妆了。”
&esp;&esp;“什么时辰就上妆啊?”潘辰睡眼惺忪的给秋萍从床上拖了起来,眼睛都睁不开:“不是刚卸妆吗?”
&esp;&esp;月落和秋萍无奈的对看一眼,十分默契的一个掀潘辰的被子,一个扶着仍旧闭着眼睛的潘辰下床,月落弯下身给潘辰穿了鞋,两人一同将潘辰给扶着出了屏风,来到梳妆台前,礼部派来的四个梳妆宫婢,四个梳妆嬷嬷已然陈列在两侧,看见潘辰便尽数跪下行礼。
&esp;&esp;凌霄拧了一块凉帕子过来,玄参则端着热水,凉帕子在潘辰的脸上擦了擦,让潘辰一个激灵,猛地惊醒过来,看着凌霄欲哭无泪,凌霄也很抱歉的对潘辰行了礼,月落和玄参伺候潘辰洗漱完,用温水捂了一会儿的脸,潘辰才终于清醒过来一点。
&esp;&esp;刚醒过来,就给一个嬷嬷请到了梳妆镜子前,让潘辰呈大字状站好,从里到外,一层包裹一层,礼部做的礼服前些天就送来了,那种繁复的礼服,如果让潘辰一个人穿的话,估摸着就算穿一天都穿不好,因为层数太多太多了,在穿到
&esp;&esp;坐下之后的潘辰有那么一会儿是不敢往远处看的,低着头装作整理衣袖的样子,可头顶上感觉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礼官和史官的贺词继续,潘辰转头迎上那道目光,只见祁墨州一只手肘撑在龙椅的扶手上,正歪着头,看向潘辰。
&esp;&esp;珠玉冕旒之后,一张俊脸上噙着一抹似笑非笑。潘辰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想要拍上他那张脸的冲动,这边情绪还没有消化好,那边祁墨州忽然对潘辰伸出了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潘辰脸上沾着的一根小头发给捻走了,吓了潘辰一跳,祁墨州这个动作在其他人看起来,就像是来捏了潘辰的脸一样,潘辰觉得要不是她脸上的粉厚,现在脸上肯定红的不得了,祁墨州根本就是故意的嘛。
&esp;&esp;想要伸手去抓刚才被他碰到的地方,却被祁墨州按住了手,掀开冕旒上的玉珠,对潘辰小声说了一句:
&esp;&esp;“别碰了,粉都少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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