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听赤炎郑重其事地说着:“听说你是位大夫,想请你去给我家主子看看。他昨晚上发病到现在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不愿意让旁人靠近。我只能请夫人你过去给他看看。夫人,劳烦你了!”
&esp;&esp;说完之后,作为道歉,深深的给萱娘做了个揖。
&esp;&esp;萱娘赶忙托住他,又想起自己是个女子,实在不好意思在大街上跟男人拉拉扯扯。
&esp;&esp;萱娘脸色非常尴尬,心知那官爷的病情肯定特别严重,不然这位大哥不会亲手打破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esp;&esp;萱娘内心有点焦急了:“大人,您真是折煞我了。我的命都是官爷救的,何来劳烦一说。听你这样说,那就是官爷病情已经很严重,请速带我去吧。”
&esp;&esp;当萱娘跟着赤炎来到新的府邸时,南宫寒正在大发脾气。
&esp;&esp;一路上,亭台楼阁,清水假山,各种美景无一落入萱娘眼中。萱娘内心只是焦急的想治好自己的病人,以至于耳边赤炎一直给她介绍着建造这个府邸的原因,萱娘都未曾听清。
&esp;&esp;府邸的大门前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只写着南宫府三个字。赤炎介绍说,因为自己的主子迟迟不能破这无头尸案件,为了方便,干脆在这块地上买下一栋宅子。
&esp;&esp;不过为了隐瞒身份,牌匾上只能写上南宫府。
&esp;&esp;赤炎一边介绍,萱娘也一边假装应和。终于在赤炎慢吞吞的带领下,来到南宫寒休息的内室。
&esp;&esp;还未到门口,就听见南宫寒的怒吼声,伴随着一片稀里哗啦的陶瓷破碎的声音。“滚,谁叫你进来的,给本王滚出去!”
&esp;&esp;一位婢女满脸惊恐战战兢兢地端着碎片从卧房出来。差一点就撞在赤炎的身上,婢女赶忙跪下给赤炎行礼。
&esp;&esp;“见过管家,老爷仍旧没有喝药,整个人似乎都快烧糊涂了。奴婢还要煎药吗?”
&esp;&esp;“不用,这药暂时不用熬了,待会儿给你新方子。下去吧!”
&esp;&esp;也没顾上婢女好奇的打量,赤炎急忙的带着萱娘进屋了。
&esp;&esp;“出去,不是说任何人都不能进吗?你们…”南宫寒听见声音,转身又开始大吼大叫,看见萱娘出现在房间,话语突然憋在喉咙里。
&esp;&esp;南宫寒的脸色有点恼怒,脸色一如往常的冷漠。“赤炎,谁叫你把她带来的?你把她叫来干什么?”
&esp;&esp;南宫寒此时身着一身单衣,却没有在被窝里躺着,整个人明显的瘦了一圈,脸颊和眼睛深深的凹陷进去。而且,两边脸庞还带有着不属于他的红晕,萱娘知道那是高烧不退的表现。
&esp;&esp;这位官爷已经烧成这种程度了,竟然还像个小孩一样闹脾气。萱娘在心里无语的嘀咕着。上前拽着南宫寒就把他往床上拖去。
&esp;&esp;“无知妇人,你想做什么?”南宫寒大声喊着,想挣开萱娘的手,却无奈因为高烧太长时间,浑身酸疼无力。
&esp;&esp;南宫寒一个大男人就这样被萱娘强硬的塞进被窝,南宫寒还想起来,却被萱娘命令让赤炎狠狠的压制住。南宫寒恼怒不已,自己堂堂一名将军,今日竟然因为高烧被一位弱女子给拿捏住,实在不是男子汉的风格。
&esp;&esp;“赤炎,你胆子大了吗,放开我!该死的女人,你想怎么样?”南宫寒像个小孩子一样争吵着,吼了几句,又控制不住咳嗽起来。
&esp;&esp;南宫寒咳嗽的样子非常可怕,几乎是不间断,咳到失声,似乎都要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
&esp;&esp;萱娘在旁边认真观察着,用帕子捂住他的嘴,南宫寒咳出不少的痰,却幸好没有带血丝。
&esp;&esp;看见萱娘清理自己的秽物,南宫寒终于安静下来又变成面无表情冷酷肃杀的安定王。
&esp;&esp;“还好没有到晚期,不然你的肺疾可是无药可医。再烧下去,你该痰中带血,肺部疼痛,想治也治不好。不过,放心吧,有我在这,保证让你活得好好的。”
&esp;&esp;萱娘检查了一番,信心满满的对着南宫寒说到。
&esp;&esp;南宫寒冷叱一声:“宵小之辈,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说吧,又想要多少银两?”
&esp;&esp;萱娘并未理会他的冷言冷语,而是走到桌边,蘸着墨水用奇怪的繁体字写下药方。
&esp;&esp;“赤炎大人劳烦您走一趟,就按照我开的这个药方抓药吧。不知道我先前采的石耳还在不在,若是能将那味新鲜的石耳也放入,效果则更增加几倍。”
&esp;&esp;萱娘写完便将药方交给了赤炎,自始至终都未曾理会南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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