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感受到自己身下柔软的丝被,萱娘知道自己这是被救了,正躺在床上呢。她的手指微动,嘴张了张想发出声音,却发现由于长时间发烧,喉咙已经干哑得说不出话了。
&esp;&esp;萱娘努力的干咳了两声,南宫寒极为警惕的睁开了鹰眼。发现萱娘正睁着一双迷茫的双眼看着他,南宫寒知道萱娘醒了,他靠上前去用两根手指探了探院门的额头。
&esp;&esp;烧已退净,却又突然注意到院门眼球里映着的那个邋遢的人是自己,南宫寒有点尴尬,当然在萱娘还未注意的情况下作面无表情状,收回手指,转身离开。
&esp;&esp;萱娘虚弱沙哑的声音止住了他的脚步:“我想喝水。”
&esp;&esp;南宫寒握了握拳头,最终还是不忍心就这样离开,转身朝着床铺对面的小茶几走去,给萱娘倒了一杯茶。
&esp;&esp;萱娘躺在床上,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最主要的是稍微动弹一下,就有一种钻心的疼。尾椎骨更是不能碰,萱娘自己也知道,这一回真是伤到元气了,骨头和内脏都摔的差不多了。
&esp;&esp;萱娘眼巴巴的望着南宫寒手里的茶杯,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提出更干过分的要求。“官爷,你托着我的头部吧!”
&esp;&esp;南宫寒顿时恶狠狠的盯着她,眼睛眯了眯。似乎是马上就要发怒,见此,萱娘不敢对着他的眼。
&esp;&esp;嘴里喏喏道:“还是算了。”
&esp;&esp;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明明认出来是他,竟然还敢让他伺候她。但是看着萱娘脸上因脱水泛出的皮屑,最终还是拿着茶杯走到她的床边。他动作轻缓的托起她的头部,让萱娘咕咚咕咚把水喝个干净。
&esp;&esp;喝完之后,南宫寒便没再管萱娘。而是朝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esp;&esp;赤炎立马冲了进来,差点脱口而出的王爷二字,被南宫寒一瞪给憋了回去。尔后又发出惊呼:“南宫兄,原来是这位姑娘醒了。”
&esp;&esp;不待萱娘说话,赤炎又向南宫寒请示:“南宫兄,既然她已经醒了,您该放心了吧,你已经好几天没洗梳了。找几个丫鬟来伺候她,也算是圆了她对你的医治之恩。”
&esp;&esp;南宫寒没再说话,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出门了。
&esp;&esp;见南宫寒离开,萱娘眼中出现焦急之色,她还没谢谢他呢,这位官爷看上去虽然严厉,始终是救了自己一命。如果不是他,自己大概已经死在了山崖底下。
&esp;&esp;萱娘的眼神立马转向赤炎,发现赤炎一直在默默的观察自己。“这位大哥,我还没向那位官爷道谢呢,你能替我转达一下谢意吗?等小女子痊愈,定然登门拜访。”
&esp;&esp;赤炎却说了一段文不对题的话:“看你的发髻应该是已经成亲了,我之前还一直喊你姑娘,真是对不住。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夫人,主子宅心仁厚,在崖底狩猎时见你受伤,顺手把你带了回来。
&esp;&esp;等过几天你身体好了就赶紧回家吧,没什么事就不要去打扰我家主子,他事务繁忙,没时间接待你。救夫人回来不过是一件小事,请不用挂在心上。”
&esp;&esp;赤炎的眼神平静无波,但萱娘知道,那平静的背后藏着深深的警告。看样子,那位官爷的身份不小,不然这位大哥也不会用恭敬的语言警告着自己。
&esp;&esp;他虽然一口一个夫人,事实上是在提醒她自己已经嫁人,就不要再对官爷进行幻想。
&esp;&esp;萱娘抿起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自己竟然有一天也会被认定为是那种攀龙附凤之人。
&esp;&esp;最终也只能在赤炎平静的目光下承诺着:“谨遵大人命令,小女子不会再去打扰官爷。”
&esp;&esp;萱娘总共在客栈里面休息了十几天,才能缓缓下地走路。而在这期间,南宫寒此后一直未曾露面。
&esp;&esp;虽然从照顾自己的丫鬟和送食的小二口中知道了南宫寒对自己的细心照料。但萱娘始终未曾把那些事放在心上。
&esp;&esp;萱娘心里明白,那位官员不是常人,自己只是一位寡妇,在这个时代,寡妇是没有出路的,更别说妄想去麻雀变凤凰想攀龙附凤,跟哪位官爷扯上关系。除非嫁给鳏夫,从此到老都庸庸碌碌。
&esp;&esp;当然后者那条路萱娘是绝对不会选择的。她好歹是从21世纪穿过来的,还精通医术,前世是一位军医。她相信只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在这个朝代争取一方自己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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