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卫话还没说完,故岑的拳头便迎了上去。
晏谙冷眼瞧着两人扭打在一起,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个为了保护自己孤身奋战的人。但他并没有上前,因为另一个人已经厉声阻止了他们。
陈鹏,晏谙眼眸微敛,那个背叛自己的心腹。
“王爷就在房内,你们两个竟在此处打了起来,如此失态成何体统!”陈鹏怒气冲冲地训斥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谁先动的手?”
出言不逊的那个虚心地瞟了一眼故岑,忙道:“是他!是他先动的手!”
陈鹏便看向故岑:“你先动的手?”
故岑却只是垂头不语。
“是与不是?”陈鹏加重了语气,“哑巴了不成!方才那股劲头哪里去了?”
故岑暗暗握紧拳头,咬牙吐出一个字:“是!”
晏谙在心底叹了口气,是个傻子。
“私自斗殴,各罚半年俸禄,若是再犯决不轻饶。”陈鹏看着故岑,“你多加二十军棍。”
丢了半年的俸禄,侍卫一脸不甘,愤愤地盯着地面。故岑沉声道:“卑职领罚。”
晏谙不可能再坐视不理,推门踏雪而出。
身后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陈鹏扭头见了晏谙,忙行礼道:“王爷怎么来了?”
故岑心里一动,想抬头又不敢,只能垂眸看着晏谙的靴尖。
晏谙面无表情,目光冷峻,寒声道:“我再不来只怕府里便乱了套了。”
陈鹏闻言有些意外,他想不明白晏谙的心情为什么突然这么差,为了这点小事来呛自己,却还是连忙跪地道:“惊扰了王爷,属下罪该万死!”
“确实罪该万死。”晏谙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话里有话。他不再理会陈鹏,对那侍卫道:“我竟不知府上还有这等心高气傲之人,志向远大是好事,只是衡王府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赏一百军棍,逐出府去。”
陈鹏闻言微微皱眉,晏谙的行径一改往日作风,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哪用得着这么严重的处罚。
侍卫腿脚一软,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晏谙视而不见,继续道:“陈鹏的处置有失公允,回去自行思过罢。”
只说思过,却未言明期限。陈鹏难以置信道:“王爷!属下之罪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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