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梦见的,确实是苏妍。
此时,苏妍正把脑袋埋在金童的怀里,用无限娇媚的声音呼唤着:“相公……让奴家好好侍候你吧……”
黑暗中,金童蓦得睁开眼睛,沉声道:“出去。”
床上的女子道:“大人,容奴家侍奉枕席吧。”
金童道:“出去。”声音没有丝毫的火气和不耐烦,却有着不可抗拒的气势。
女子默默下床,颤声道:“大人,请可怜奴家。”
金童再次淡淡道:“出去。”
女子轻轻跪下磕头,轻轻退出门去。
金童默默闭上眼睛,默默回想了一下,昨天自己竟然喝了整整四坛酒,趁着一股军队的豪爽气氛,竟然没有用法力解酒。原来这二三十度的低度白酒,喝多了也会睡的这么沉,如果不是被那女子逗弄的一柱擎天,恐怕她在自己身边躺一夜都不会被发觉。
自己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可从来没有与这种肮脏的女人有什么交集。
更何况,这辈子的自己,总有一天是天上的神仙,爱惜羽毛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刚才那女子跪下给自己磕头的时候,自己确实有些心软,这是为什么呢?纯粹身为人上人的恻隐之心?
人与人的等级确实不相同,自己就是躺在这里,她就是要为自己服务,,自己拒绝了她的服务一定减少了她的利益,可她要么请求自己接受,要么给自己跪下然后离开,不能有别的选择。
或者说,如果她自己也痛恨这一行当,那么自己拒绝了她,她不但为这一夜感到庆幸,少受了一个男人的侮辱,也要为明天的遭遇而发愁,到底是反抗还是忍受?
想来想去,金童也是想不明白,却忽然发现自己没有了睡意。
披衣出去,他再次浏览了一下这间所谓玉门关最高档的青楼,高大的楼房,装饰的美轮美奂,每一处设计都凸显着这个时代的特sè。
他像幽灵一样慢慢穿过一条条走廊,路过一间间房舍,听着里面含糊的声音,却又充耳不闻。
“二姐,那个刘公子怎么样呢?”
“青儿,睡觉jǐng醒一些,你再这样乱动,以后客人会发火的。”
“记着,要这样贴皮贴肉。”
“相公,再快一些……”
“不要睡嘛,咱们再喝一杯。”
“交杯酒儿啊,你又放药啦?”
“呼噜……呼噜……”
“今天进账五千五百零四两,打碎酒杯六个……”
“明rì要跟妈妈说一声,火盆要加些炭。”
不知不觉的走了出去,头上是明媚的月光。
“这一天,是北魏景明二年的正月十八……”金童看着月亮默默念叨:“我不知道离看上一个月亮间隔了多少天,多少年,甚或不知道这两个月亮是不是同一个时空的产物,但我,还是我。”
“就算身体不同了,环境不同了,一个人,不也还是一个人吗?”
眼前的景sè忽然模糊了一下,然后恢复正常,金童的神sè没有丝毫变动,他沉浸在这一刻的玄妙之中。
天地之间似乎有一条条轨迹的存在,那轨迹代表着自然的至理,近处的天地、远处的天地,都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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