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理他,我转头看着少妇,道:“我们见过面?是么?你认识我!”
闻言,少妇激动的不停点头。
“会写字么?”
少妇神情悲戚地摇摇头。想也知道,这个时代的平民女子哪里懂得那么多。
“那好吧!那我来问,你回答!”我尽量安抚着他的情绪。然后正了正身子,凑到她面前,道:“你是山西人士?”
少妇点点头,却又摇摇头。然后却又开始点头。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本是山西人,然后嫁到了外地;还是你不是山西人,夫家却是!”话音刚落,少妇连忙点头。
“哦!夫家是山西人?!”我了然。
看着少妇又不挺的点头,我又继续:“那你是在什么是时候见到我的?我报地名,是的,你就点一下头,不是,你就摇头。”
“隰州?太原?平阳?晋州——”还没说几处,少妇就点起头来!
“你是说是在晋州么?那么说,是在进城仪式那天?”
少妇猛烈的摇起头来!拼命仰着头,想让我看清楚她的面貌。一边仰头,一边冲着我龇牙咧嘴、甚至浑身抽搐起来——。
“你是那个癫痫病人?!!”我终于想起来!
看着眼前的少妇,对照着我印象中的那名女病人,变化何其大也。实在很难想象,到底是谁将她残害成这样。
命令傅楼守去关上门窗,我心底闪过不好的预感。
“你的孩子呢?”我俯下身,低声问。
一听到孩子,少妇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哭,眼睛望着我,里面的凄凉令人心碎。待她哭累了,便斜靠在床架上,红肿着一双眼睛,低低的抽泣。
“你夫家还活着么?”我说出了心中不好的预感。
少妇点点头,疲惫的闭上眼。
“是官家人?”曾记得那名风韵犹存、保养得宜的女子手牵着一个懂礼貌的孩子跪倒在药铺门口。身上虽然没有穿的华丽万分,却也干干净净,十分得体。
少妇点点头,突然双眼一睁,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我,手中不停地比划着。随着她的比划,和我不停的追问,心中的不好预感一点一点的证实。
我亲爱的掌书记尚文法反叛了。
少妇便是尚文法的小妾,为他生有一子。便是上次在集市上见到的小男孩。
我一直很相信尚文法,从我刚到隰州接管这里的一切开始,尚文法便是我的好帮手,处理手段永远是那么轻缓得宜,所以,我从晋州回来后,便将晋州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他,更是留下了管宁辅助。
我却没有想到,他居然是朱温的人。
少妇在无意中听到了他和别人的谈话,便被他割了舌头,使人扔到人烟罕至的地方。听事的下人见她虽身有伤残,却长得细皮子嫩肉的,不但奸淫了她,还将她卖给了一个人贩子。
我无法想象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是如何捱过这段日子的,只是她的倔强支撑了下来,她思念着自己的孩子,也出于对于我的感恩,对这一切都无怨无悔,只要能让我保护她的孩子,她愿意为我做牛做马——。
我欠她太多了。
“傅楼守,帮我照顾她,她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强自镇定了一下心情,我对着少妇点点头,缓身站起。
“是,大人——。”傅楼守看着我,欲言又止。
一叹气,对于他,我上次的口气是重了点,却没有想要伤害他。
“傅楼守,关于上次的事,我的话太重了,对不起——”
没有想到我会对他道歉,傅楼守突然僵在那里。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向我,有些激动,正在我转身的一刹那,他突然跪倒在我面前。
“大人——,大人那天在集会上买了小的,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非得有原因么?”我反问。
傅楼守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像是鼓足里勇气一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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