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槿高坐城楼把酒言歌,这份闲适慵懒至极的态度,在漠邶人看来,透着许多嚣张至极。
漠邶王站在帐篷门口,看着被炸伤的伤兵和远处城门之上又举起酒杯的身影,久久没动。
第二日夜晚照旧是放灯扑火一夜没睡好。
第三日早晨,漠邶又发动了进攻,他们赶了许多牛羊拉着木棍到城墙下,要炸掉所有的雷,结果发现没剩几颗,顺利攻到了城下。
结果攻城的云梯刚搭上,撞城门的巨木刚拉来,才撞了一下,巨木咔嚓碎裂,云梯也噶嘎吱吱,被人一推即散了架。
第四日,荣城的东城门打的激烈,漠邶悄悄摸到了西城门,从河道里游过去,企图用铁爪绳登上城墙。
结果刚刚游到中间,城墙之上倒下许多桐油,然后扔下一只火把……
第五日……
一直到第十日,靠着不停征粮才能维持日常的漠邶军首领皆是一脸的焦头烂额。
大家对着舆图毫无办法:“这荣城,当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可不是他娘的,这沈信的女人,比沈信都难搞些。”
“报!”令兵送来急报:“不好了……”
漠邶营帐一处最宽大的营帐里,漠邶王正在对着舆图凝视而立。
“王上,方才令兵来报,沈信破了雁北口。”
雁北口,漠邶王去看舆图。
漠邶王一下捏断了手中的狼毫,吩咐道:“今日,集全部兵力,最后一战,一定要拿下荣城。”
是时候最后一战了!
拿不下荣城,便只能绕过荣城南下,迅速分兵占领所有关口。
没时间了。
“还有,把阿奴叫来!”
“……”
第十日这一天,漠邶大军号称十万人马,实际六七万最凶猛的精锐齐齐攻城。
他们悍不畏死,持续猛攻,毫无策略可言。
夏槿眼睁睁看着漠邶军像是忽然疯了一样,不顾生死,踩着同伴的尸体拥向城墙。
霹雳弹、投石机、投石机、弩箭、桐油……,再厉害的兵器挡的住敌人,也挡不住同伴的伤亡。
漠邶在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荣城岌岌可危。
决一死战的时候到了。
她看着同伴被抬下城墙,看着漠邶大军旌旗烈烈,下方待命的大军中央,无数首领的战车之中,有一辆黑色的战车位于中央,只有这辆未掀起车帘。
萧夜尘道:“漠邶王在里面!”
那辆车在大军中央,距离荣城城墙很远,就算是劲弩也射不了那样的距离,勉强射到,也没力了。带霹雳弹就更加带不动。
夏槿放下望远镜,对带着伤来帮忙的宗小四道:“你以前说,刺史府有一架巨弓?”
宗小四:“先生,那是为了好看装饰用的,没有人拉的开,除非几个功夫高手一起,但那就没准度了,没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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