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槿继续摇两下,打开,果然是一个二,一个五。
宗小四直接趴在桌子上看,现场的士子们也不惊呼了,以小师叔祖的风仪,以小师叔祖过目不忘的本事,会听个骰子,摇个骰子,实在在正常不过了。
宗小四拧巴劲儿上来,他可不服输:“再摇一个五,一个六。”
夏槿上去就摇出来,废话也不说,就板着小脸看他,心里乐哈哈,默默计算熊孩子还有多久认输。
“……”
如此五六次宗小四都不再说了,夏槿也不想再摇。
宗小四问:“你为什么能做到?”
夏槿:“无他,唯手熟耳。”
几个字说的云淡风轻,洒脱笃定,惊的宗小四抬头第一次不含任何审视的看她。
人群里的议论也成了:看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且啥玩意儿你都得勤练,像宗四少爷那样就知道潇洒,靠着天分赢我们,可他赢不过勤学苦练的天才。
勤学苦练的天才夏大小姐,轻轻抿着嘴憋笑,维持自己一贯高冷形象。
她没苦练,但她确实手熟,操练系统开挂已经十分的熟,简直手到擒来,今日教训了这荣城有名的熊孩子,她的心情就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她跟熊孩子的爹,刺史大人见礼告别,转身欲走,有人问道:“为何以前从未听说先生在外摇过骰子?”
夏槿回答:“没意思,拿来去赢钱糊口,我不缺零散银子,拿来玩耍,没有挑战性,两三小友偶尔一起摇两下猜个迷,权当一乐罢了。”
这回答当真强大,众人无不叹服。
宗小四他爹又在催,好不容易堵住了,赶紧过去拜师,成不成的试一试。
像这种骰子摇的高超却又从不赌的人,去哪儿找啊,希望能熏陶熏陶自己孩子。
宗小四拧巴着,夏槿已经告辞走了,无人看到,在夏槿转身之前,他其实往前迈过一小步。
也许是他还没有想好,也许是四少爷高高在上的面子使然。
……
回到客栈,等天都已经很晚了,沈信才裹着寒风一脸肃然的回来。
看见站在二楼栏杆处的她,面上如寒冰初化,漾开了笑容,笑着打趣:“听说阿槿成了小师叔祖?”
夏槿嘟嘴:“都把我叫老啦!”
沈信走近,褪下寒气重的斗篷,让人拿下去,与她道:“老了好,哼!看看谁敢欺师灭祖,打小师叔祖的主意。”
夏槿着恼:“去,没个正形。”想到什么,又笑开来:“你不也是吗?”
沈信做恍然状:“对哦,我父小时也跟众皇子一起,听过欧阳老爷子的讲学,本公子是不是也合该叫一声小师叔祖?”
夏槿正想说对,某人已经开始耍无赖:“本公子不算。”
……
过了初六,买了礼物,收拾好了行李,就要回程。
出城这一天,路上照样挤挤挨挨的人群,夏槿都习惯了,她也没有在意,因为起的太早,靠着车厢打瞌睡。
可刚出了城门,马车便停了,她撩起车帘朝外看,外面人山人海全是百姓,一眼望不到头儿,人群已经堵满了道路,堵住马车和卫队的去路。
……
天机阁的分舵,萧夜尘一掌击到一人身上,那人砰一下撞向墙壁,不等那人从墙上摔倒于地,萧夜尘已经掏出未打开的扇子,一下插进那人肩胛骨,说道:“是你走漏的消息?跟人说,她就是求雪的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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