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昨晚他在检查绳结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异常,那绳子是经过油脂浸润的,就算十年过去也不会那般轻易被拉断,况且他们每隔半年就会检查一次。
他在爬上通天杆的时候,发现杆头有一些轻微的白痕,明显是撞击所形成的。
不过现在也没有必要说了。
胡成倒希望真有一个高手能人来废除掉这寨子的陋习,让寨子里的人能够走出牛首山。
但此刻他得知这个即将生死未卜的新娘就是胡绝大哥的意中人,如今胡绝已死,他是真不忍心看胡云娘在这个老禽兽身下受辱。
但他能做些什么呢?
长老阁地势最高,而寨中环境复杂,因此阁上的人能够看清地下的,而地上的却看不清楼上,尤其是花芦这个最为隐秘的房间。
十二寨中,梅花寨离菊花寨最近,其其次就是牡丹寨,而火神娶亲中极为重要的一个人物就是牡丹寨的喜婆。
只因这唯一的喜婆是百花姥姥的表亲,如今传到了第二代,也就是她年已半百的堂甥外孙女。
胡成遥遥望见两寨中间的溪流上有一条移动的红色线条,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中,除了新娘,那就只能有喜婆与花娘们可以穿红衣。
“你怎么还不走?”菊长老卡在中间位置抬头质问道。
胡成慌忙请罪,“菊长老,只是我突然瞥见山下有一条红色的身影,应该是喜婆与各寨的花娘在往这里走了。
我自然是不希望其他无关的人打扰了长老的雅兴,只是。”他很是自然地将话卡住,等待菊长老的反应。
“真是麻烦,不过时间也够了,你现在下去拖住点。”菊长老掐算着时间,十分钟够了,“还愣着干嘛?去啊。”
“是。”胡成面带微笑,临走前用刀片在藤条上划了一道,他刚才在楼上看了,花芦的后窗很窄,就菊长老这个体型想要进入很难,最起码也要纠缠个三分钟。
一旦幅度太大,藤条就会断掉一股,虽不会致死,但也足够将其吓尿。
此外他要快点将喜婆迎上来。
路过护卫队的时候吩咐了一句,“菊长老有令,他在强身健体,如果听到任何声音都要装作听不见,更不要靠近长老阁。”
随后一阵风一般飞速下坡。
“小云娘,我来了。”
鱼幼安耳边传来一阵如同被水泡烂的朽木般的淫笑,要不是为了隐藏,他早就想把这个恶心的老东西给砸进土里。
手腕吃痛,是菊长老的脚踩了上去。
躲在银冠里的杨月盈感知到了菊长老的动作,传音道,“小鱼哥,要我出手解决么?”
鱼幼安道:“别,还不能暴露,不然麻烦更多。”
“小云娘,不疼吧,你不是总叫我爷爷吗,爷爷年纪大了,看不清。”脚底的力道还在加重,最后照着鱼幼安的手掌踩了下去。
鱼幼安忍无可忍,以念御力,铺力为幕,直冲向窗外,那是一股比山风还要强烈的劲风,直接将菊长老吹离了窗户,悬在外面,随风摇晃。
但菊长老似乎颇为享受,因为鱼幼安听见了欢呼声。
心里骂道:这是什么品种的老王八蛋,真是膈应人。
“真是刺激。”菊长老感受到了节奏,趁着摆荡回来的机会一把扣住窗扉,抓住鱼幼安的手腕有趁着这股风里将她往外一拽,“要不是喜婆的身份,我怎么也要进入花芦与你一起睡上喜榻,算了,只能苦了我这把老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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